了緣一席話,讓楚月玄大惑不解,本就是楚家之物,聽了緣的語氣,父親和祖父想必也是見過此物,但卻不被這晶石認可,這東西難道有什麼作用不成,可他怎麼看都像是一塊普通的玉石,並無任何出奇之處。

“這玉石名為玲瓏之心,分主次兩面,你的意念可以將他們分開,次面可分化萬千虛體,能得到實體的男孩就可以救你的命,而你手中的紅線是姻緣線,我只不過用特殊方法讓它顯露出來!”

前面倒還罷了,楚月玄一聽到後面的話,有些坐不住了:“姻緣線?”

“是啊,你的姻緣很快就要來了,那個能攝取玲瓏之心的男孩很有可能就是你未來要娶的人!”了緣想起很久以前關於玲瓏之心的那個傳說,本來他是抱著懷疑的態度,如今算是徹徹底底沒有任何的異議了。

“啊?大師您別開玩笑好麼?”

楚月玄有些彆扭的說,他長相俊美不凡,加上高貴的家事,自身過人的本領,從小就惹得不少男孩的傾慕,雖然他對那些男孩從來都是不假辭色。

但這種事情,讓他心裡很受用,不過一提起婚姻之事還是滿面通紅,而且他從小就自視甚高,認為沒有人配的上他。

可是被了緣大師這麼一說,心裡出現不好的念頭,如果這玲瓏之心為他選了一個一無是處,讓他很討厭的男孩該怎麼辦?

一向精明沉穩的他在此刻也亂了方寸,他驚疑不定的問出心中的擔憂:“大師的意思是這玲瓏之心選出的男孩,我必須要娶為妻子!”

了緣無聲的眼神透漏出的意思,讓楚月玄有些惱怒:“既然如此,這玲瓏之心我不要了!”

“呵呵,年輕人火氣別那麼大,這玲瓏之心既然已經選擇了你,我也是收不回的,也罷,你不需要想那麼多,只記得一件事,就是接玲瓏之心者可解奇毒,還有,這東西以後必有大用!”

了緣回想起那個傳說,心情是激盪的,或許,未來的一切都要靠他們年輕這一輩了,至於他們這些老傢伙,只有把能做的儘量做了,免得未來拖後腿。

楚月玄依舊不罷休,還糾結於剛剛的那句話:“那你說的那個姻緣……”

“隨你!”

了緣臉上露出慈愛的目光,這小子性情倔強,現在他說多了只怕惹他不快,而且雖然姻緣到了,可那紅線虛虛實實,各中還有歪斜,這段感情只怕會歷經一番坎坷,這小子還真是自大,到時候人家能不能看上他還是個未知數,還一臉的不情願。

“唉,到時候別哭著求人家就行!”了緣無奈一笑,說出的話讓正欲離去的楚月玄一愣。

了緣自知失口,輕咳了下:“沒什麼,沒什麼!”

“此次真是勞煩大師了,晚輩還有一些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他語氣尊敬,而後與了緣拱手告別。

“楚公子慢走!”了緣見楚月玄走後,才舒了一口氣,他轉身雙手閉合衝著佛像連連鞠躬:“罪過罪過,險些漏了天機,請祖師饒恕!”

雖然了緣剛剛聲音不大,可楚月玄聽的分明,哭著求人家,是說他麼,真是太小瞧他了,走出門的楚月玄想起那句話,他是那麼沒有骨氣的人麼。

哼,他決定了,就算那個男孩真的不錯,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喂,你這傢伙在想什麼?”蘇牧見他半天也不說話,不禁上前拍了一下,不得不說,這傢伙沉思的樣子還是很可愛的,他心裡偷偷笑道。

“沒,沒想什麼,就是了緣大師,他當初說這毒只有接玲瓏之心的人才能解!”楚月玄有些語無倫次,他還在回想了緣的那句話。

到時候,別哭著求人家!

想必,當初大師也是摸透了某種天機吧,他不知道他以後會不會哭著求蘇牧,不過他不會讓那一天發生的,當初他那般想法歸根結底也是年輕氣盛。

他看著手中的紅線,姻緣線麼,上天註定的姻緣,大師的預言已是有了一個開始,他一定會讓那個預言成真的,了緣不會胡言亂語,接玲瓏之心者與他有著命定的姻緣,這無疑是讓他心裡有了底。

總有一天,他都會接受他的,不是麼,剛剛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想到蘇牧一臉陶醉的趴在他身上,他就暗自竊喜,他不會再做蠢事了,所以剛剛他放開了他。

感情的事,急不得,一定要循序漸進!

有心上人又怎樣,再過幾天,那人就要大婚了,他就不信,到時候他不死心!

“我說,你這傢伙今天怎麼回事,老發什麼呆,如果我是壞人,只怕你早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蘇牧見楚月玄又開始發呆,這回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他又怎麼知道,楚月玄之所以發呆就是因為他呢?

“怎麼,又開始擔心我了?”

楚月玄收回思緒,有點責怪起自己,居然這麼卑鄙,孫文宇大婚,他到時候肯定會很傷心,而他居然還因此而暗自高興著。

“你這傢伙,最好被人打死算了!”蘇牧受不了楚月玄的語氣,還有那種讓他感覺有些討厭的眼神,氣得轉身就走。

“哎呦,你別生氣啊,我錯了還不行麼!”楚月玄滿臉賠笑的追了上去,他抓住蘇牧的手,對著自己臉比劃著:“別生氣,這樣,你打我一下。”

“神經啊!”蘇牧用手使勁推了一下,很霸氣的收回手,這傢伙幹嘛老跟著他,哎呀,這傢伙真能打岔,他剛剛要問他毒的事,被他這麼一添亂,都忘了!

“楚月玄,你老實說,你究竟還能挺多久?”他忽然停下,回頭看向楚月玄,語氣之中不自覺的新增了一種他自己都難以理解的情緒。

“不知道!”只是知道,毒一旦復發,就會越來越嚴重。

“自己什麼狀況都不知道,真是一個笨蛋!”蘇牧誹腹道,他兇巴巴的扯過楚月玄的手,看著上面的兩種線條,有些迷糊,“這兩條線難道都是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