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接話道:“不過肯定的是,他數月前被摘星樓追殺,並沒有殞命,而是隱匿了起來。”

那品茶男子敲了敲桌面道:“照理來說,若說他忠心耿耿,忠於摘星樓,那摘星樓又怎想殺他滅口?若他真忠心耿耿,知道自己主人想讓自己永遠閉嘴,他又為何不自行了斷?”

那屬下道:“屬下認為,那摘星樓定是知道我們安插了人手在確山監視他,怕自己行蹤暴露,所以便差人暗殺他。”

那男子聽罷搖搖頭,沉思道:“若說他是摘星樓的人,為何摘星樓一定要致他於死地?他明知摘星樓要致他於死地,為何不投靠朝廷,供出天涯的訊息?”

那屬下也是不解道:“奇怪便在此處,確山一戰十幾個官兵都殞命,唯有他失蹤不知去向。若是摘星樓想滅口,自然會留下他的屍體,沒有理由殺了他帶具屍體走的道理。”

“在下認為,那人定是從摘星樓手中逃得性命,隱匿了起來。”

那男子皺眉道:“未必,摘星樓也可能殺了官兵,帶走了他。”

“若是那樣,許大人當日可是親眼見他,那摘星樓的人慾對他下殺手,若是摘星樓的人,為何不救反殺?”

那男子嘶了一聲,思索半天,竟然不知道這人來歷究竟如何,是否是摘星樓的人,為何摘星樓一定要殺之而後快。

此人看起來與摘星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卻似乎有沒有什麼關係。

“罷了,這事我知道了,你修書一封轉呈許大人,開封這裡我會留意他的訊息的。”,那男子半晌才眨眨眼不耐煩道。

“且慢。”

那屬下本欲告辭退走,卻不料又被叫住。

“大人何事?”

“這正月周王要等吹臺,祭祀社稷壇,祈求福祉,屆時全開封城的百姓都會去,這……”

那屬下聞言道:“大人且放心,咱們錦衣衛與衛所官兵會保護好周王殿下的安全。”

“嗯,你退下吧。”

揮退那人之後,他又看著另一個身著黑衣的手下,“有訊息?”

那黑衣人道:“大人,這兩日金威和凌波似乎勢同水火。”

那男子聽罷也不覺得新鮮道:“他兩家勢同水火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這次似乎鬧大了,金威二公子死於非命,而凌波的兩個統領,一死一重傷。”

“什麼?多久的事?”

“約莫兩三日前,據說是在渡口,凌波聲稱金威綁架了他家二小姐,而金威也是要殺人者償命。”

那男子聽罷,道:“沒想到鬧這般大,這兩家平時都沒什麼動作,沒想到這出鏢途中卻是以命相搏。”

那黑衣人道:“大人,需不需要我們調查一番?”

那男子搖頭道:“這些鬥毆命案犯不著我們來管,交給臬司衙門便是。”

那黑衣人道:“若是尋常命案倒也罷了,可大人,那金威有個鏢頭死於……銃彈。”

“銃彈?!”,那男子皺眉起身道,“訊息可靠?”

“千真萬確,咱們手下的探子打聽的真切,那鏢頭死於銃彈,而且還有轟天雷碎片。”

“轟天雷?!”,那男子來回踱步道,“當真是有趣了,兩家鏢行,竟然有銃,甚至還有轟天雷?”

他自然是知道銃和轟天雷意味著什麼,這些皆是軍隊製品,非戰場不用,這兩家鏢行雖大,如何來的這般火器?

“看來得著手調查一番,當事人有幾人存活?”

“兩人,一人是李家二小姐,一人是那個重傷昏迷的鏢頭,名叫餘步行。”

“餘步行?這名字倒是……熟悉。”

“便是被周王殿下稱讚的那個趟子手,餘步行。”

“原來如此,他此時可醒來?”,那男子道。。

黑衣人搖頭道:“他那日重傷昏迷,還是他手下趟子手將他帶回開封醫治才撿的一條性命,只是至今昏迷不醒。”

那男子摸了摸桌上茶杯道:“明日我去凌波府上,拜會一下這個李家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