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殘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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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又是一口鮮血嘔出。
徐莫行幾欲昏厥,那人本就躲在暗處,凝神屏氣暴起偷襲,徐莫行完全沒有想到背後居然還有個人,毫無防備被他擊中背後。
掌力從後背透至前胸,竟將前襟都震破了!
“好深厚的掌勁!”徐莫行暗道。
徐莫行單刀插在瓦片上,回首看去。只見背後數米,一個身材中等,身著米黃色得佛衣男子單手作揖看著自己。
藉著皎潔月光,甚至能看到光在他光亮頭上折射出的晶瑩以及他那浮誇的鷹鉤鼻。
“無生極樂,大幸西天,讓貧僧結束你的痛苦罷!”話音剛下,身形已閃至徐莫行身前,“呵!”一聲,一掌劈下,直取徐莫行腦門!
徐莫行才被偷襲重創,哪有餘力去擋!?正要將左袖中的機關暗箭射出,給他來一個魚死網破。
“放肆!敢在我面前殺人!”卻不料一聲怒吼,旁邊的張五兒兩指戳出,與佛圖澄指掌相迎!
那佛圖澄怎麼也沒想到,本來和自己同屬一方的張五兒會出手阻攔,兩人皆是高手,張五兒善指力,兩指點中掌中要害,力透掌背將他推了回去。
佛圖澄掌心吃力,手倒像個雞爪子一樣縮著,陰惻惻地看著徐莫行與張五兒二人,“嘿,張五兒,你這是要判教?”
張五兒冷笑一聲道:“他既非官員也非官兵,乃是我與仲鈞的朋友,你要在我面前殺他?你是視我為無物嗎!?”
那佛圖澄眯起眼,揚了揚自己的鷹鉤鼻思索著這兩人的關係,只聽到仲鈞二字不由得吸了吸氣,暗想這人方才才與張五兒打的難分難解,反倒頭兒來還要護著他。又聽他是馬仲鈞的朋友,心下更加奇怪,這個相貌堂堂的人究竟是誰?
“他不是官兵,卻追殺咱們作甚?”佛圖澄收勢冷哼一聲。
張五兒見他不敢放肆,連忙關切著徐莫行的傷勢,見徐莫行受創甚重,背後衣衫都被震裂開來,不由得點中徐莫行周遭穴位,緩解傷勢。
“作甚?”那佛圖澄看著張五兒伸手對著自己。
張五兒道:“把解藥交出來。”
佛圖澄冷笑一聲,“什麼解藥?!貧僧可沒有。”
“你當我痴兒?你的金剛手中者必起淤血,不用你的排雲貼敷化會有後遺症!”張五兒昂聲道。
“笑話!武功便是殺人技,你殺人還會留解藥怕他不死?”佛圖澄不以為然。
張五兒不怒反笑道:“那我看你佛圖澄命不久矣,你傷了他,仲鈞翻手便能取你狗命。”
佛圖澄聽罷怒目看了一眼張五兒,又剜了一眼徐莫行,怒道:“這小子究竟是你們什麼人?還敢抬出馬仲鈞來壓我,難不成你們真想判教!?”
“是與不是,不是你說了算。我只想告訴你,不給,你絕看不到明日之陽。”張五兒冷笑道。
佛圖澄一甩袖,不再言語。不過徐莫行能看得出來,這個人很是懼怕馬大哥,相當忌憚。只見半晌從懷中褡褳掏出一貼卷狀物扔給張五兒,而後氣哼哼道:“張五兒,今日這事,我會如實想艮門稟報,別怪我不念舊情!”
張五兒沒有搭理他,借過那物將其從徐莫行背後破損處伸入,貼在其後背。徐莫行只覺得胸口淤阻,氣血翻騰,一口淤血又吐了出來。
“徐兄弟,吐出淤血便好了。背後之物,三日之內不可取下,否則後患無窮。”張五兒道。
徐莫行點點頭,緩緩起身對著張五兒一揖,緩緩道:“張大哥救命之恩,徐莫行莫敢忘。”
張五兒聽罷點點頭,看著徐莫行思緒萬千,前些月份聽馬仲鈞講徐莫行已經到了開封,心想還疑惑為何不在確山當衙役。沒想到這般跟著白蓮教奪取一窩蜂半路上卻殺出個徐莫行,真是世事難料,可惜現在不是話事的地方,不能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