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行致意謝意卻未取來,他現在雖能下床走動,可畢竟傷勢在身,不宜裹外服。

“來,小兄弟。老夫斟兩杯茶,你重傷在身,便以茶代酒便好”徐莫行倒是想去接過茶壺,卻沒曾想喬管事的手更麻利,轉眼間已是兩杯熱茶翻騰。

“多謝喬爺。”

“我知道小兄弟會有許多疑問,可喬某亦是有些許疑問。可否讓喬某先問你一些?”喬管事點了點頭,見徐莫行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請喬爺直說無妨。”徐莫行點點頭,自己這命都是別人救的,先問問並無大礙。

“小兄弟姓甚名誰?”當頭第一問。

“餘步行”徐莫行直接便說出來,毫無遲疑。這是他早便想好的。

“餘步行?這名字倒是少見。”喬管事捋了捋鬍子,“但不知是哪裡人?為何遭此重傷?”

“在下南直隸人,因去開封投親。遭遇匪賊剪徑,財物俱失,重傷假死方才逃得一命。”徐莫行目不轉睛盯著喬管事。

“這年頭,靖難初定,這天下倒也不是處處太平。”喬管事喝了一口茶。

“這次還得多謝喬爺搭救。”

“你與老夫非親非故,如何搭救得了你?說句戳心窩子的話,我第一次在上蔡縣發現你時便想徑直離去,但是我家公子執意要留下你,並以客禮待之,是我家公子搭救了餘兄弟你呀。”喬管事搖搖頭。

“上蔡縣?”

“敢問貴府公子姓甚名誰?餘某可曾相識?還望告知一二。”徐莫行困惑道。

那喬管事搖搖頭“這個日後你自會陰白,我卻不能多說。”

“敢問喬爺,您是什麼營生?”徐莫行謹慎道。

“我也就是在我家公子手下混份差事,我們這裡是鏢行營生,這一月本在汝寧交易貨物,這不,走陸路往商水轉水路途中,在上蔡發現了你,便一併帶上了。”喬管事道。

“請問叫什麼鏢行?”

“凌波鏢行。”那喬管事停了停,便說出名字。

“凌波鏢行?”好生熟悉的名字,卻想不起來與自己有什麼關聯,徐莫行皺眉思索著。

“餘兄弟可有疑問?”

“不曾,不曾。敢問貴鏢行是要往哪裡去?”徐莫行問到。

“我們這一月已在汝寧交易貨物完畢,這不又從汝寧接滿貨物順著賈魯河返回開封去。”

“開封?”徐莫行愣了愣,商水在哪兒他並不知道,可這開封他是知道的,自己這是要往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