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這兩日吧,其實我早在兩月前便打算前往山東投軍。”陳放道。

高自如嘆了口氣拱手道:“陳兄,我老高不太會說話,也不會勉強人,後會有期!”

陳放道:“若是日後能再遇各位兄弟,定當痛飲方休!”轉頭便朝家中走去。

談話間,殘陽如血,漸行漸低。

“陳兄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不會甘於平凡。”徐莫行目送陳放遠去不由得道。

“男子漢嘛,有一顆上進的心總是好事,陳兄見識非凡,不定日後真能闖出一番名堂來。”林遠道。

“要我說,陳兄真是條漢子,做著鳥衙役著實沒勁兒,我要有陳兄那麼瀟灑,俺老高也他孃的跑了!”高自如咧咧道。

林遠皺眉盯著高自如拍拍他胸口“得了吧老高,斗大字不識一個。好好做你的衙役吧。哦對了,徐爺,這兩日我也得回鄉置辦一二事宜,大概這幾日我都不在。”

徐莫行疑惑道:“哦?那高兄呢?”高自如撓撓腦袋嘿嘿道:“我哪有林猴子那麼多事兒,我自然是留下來混日子了。”

徐莫行點點頭“既如此,林兄便一路順風了,早去早歸。”

眾人交談後的第二日,陳放便給李典史提上了辭呈。由王豫審理後,交由方國正蓋印,結算了當月糧米下午時分便由徐莫行和胡衝送至北門。陳放取了路引與馬匹行囊後,回身擁抱了胡沖和徐莫行二人。“好兄弟!”

“徐哥兒,我還是想說一句,若是你日後有投軍意願了,可來山東濟南府尋我!”陳放上馬後回首望著徐莫行二人。

“陳兄,一路順風。徐某若有那日定然會來尋你!”徐莫行目光略微溼潤,對著陳放拱手道。

“後會有期!駕!”陳放馬鞭一拍,坐騎嘶鳴一聲向前奔去。

秋風颯颯,官道兩旁的枯黃樹葉紛紛落下,陳放遠去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這紛飛的枯葉中。徐莫行嘆了口氣心道這古代不似後世,沒有無限網路和移動裝置。故人相別,天各一方再難相見,不定一別便是終生,以往他還感受不到,如今身臨其境方才感知其中之心酸。數月相處,又經汝寧生死際會,讓徐莫行對這位陳放還是另眼相看的。

“徐老弟,我們回吧。陳老弟他吉人自有天像,窩在這確山反而是屈了才。”胡衝拍拍徐莫行道。

徐莫行回過神點點頭來道:“胡大哥,你一月前教我的騎術,莫行可是粗通門道了。來日若有機會,當給你展示一番。”胡衝哈哈笑道:“徐老弟真算得上是我遇見最天資聰穎的一人,無論武功刀法還是騎術皆是一學便會,實在讓老哥佩服。”

徐莫行擺手道:“全賴胡大哥指點到位,就算是頭蠢驢,得胡大哥你指點也會啦!”胡衝道:“徐老弟就是會說話,走罷,陳兄雖然離開了。可我們的活兒還不能停。這幾日該咱們兄弟幾個和官兵換防竹溝鎮的關口了。

徐莫行無奈的點點頭,心道這官府為了抓張五兒這個匪首也算是下了決心了。派遣了各路官軍巡檢司鎖死路口,人手不夠時還讓衙役頂上。這張五兒一個喪家之犬,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讓朝廷這麼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