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哥,小弟有一不情之請想請胡老哥幫忙。”

胡衝拍著胸脯道:“徐老弟儘管放心說,若是哥哥我能幫上的義不容辭!”

“小弟需要一把小弩和一張弓。”徐莫行伸出食指比了個一盯著胡衝說到。

胡衝苦澀道:“徐老弟,只需要這兩樣東西嗎?”

徐莫行堅定的點點頭,要弓是因為他慣於射術,上次雨夜激戰來的倉促,便覺得在真實交手狀況下完全與後世死靶不同。

自己這死靶功夫在這大陰根本沒有用武之地,況且久不練習,連死靶的準頭都是會跑偏的。

至於要小弩也是隨身攜帶,以備不測。自己刀法還未熟絡,若是那逃走的凌如秉去而復返找自己尋仇那便大大不妙了。

雖說不比上次,自己對於刀法算是初步瞭解了個大概,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便能在凌如秉手下活命,若是自己對上凌如秉依舊是十死無生。

胡衝艱難的搖搖頭:“這弓衙門自己的武庫裡確實是有,可是一直是有記錄在案的,所有的出納都有李典史在負責,李典史如今養傷這出納也是由王縣丞兼著,我雖在捕快裡算是號人物,但涉及到官吏的層面,我便做不了住了。咱們衙役小的連吏員都不算。”

徐莫行嘆口氣點點頭,他早便知道武庫裡有弓,那日雨夜他便是誤打誤撞衝進了武庫裡去了弓箭折返回來。只是那是因為事急從權,事後還是得還回去。

他亦知道出納嚴格,只是,他目前能認識的願意幫他的最高也就到胡衝這裡,如果他也沒有辦法自己也是沒轍。

正當徐莫行失望的嘆氣時,胡衝卻嘿嘿道:“徐老弟何必糟心,雖然這衙門的弓借不到,不過我老胡家的弓還是有的借的。”

徐莫行抬頭看著胡衝,他知道這些個衙役屬於確山本地人,地頭蛇各自也都有各自的家,而知縣縣丞等官吏是屬於流官,是聽候朝廷派遣。

就算換了多少任知縣,他們這些鐵飯碗都是不會變的,當然像徐莫行這樣的特例除外,只是徐莫行沒曾想到這胡衝家裡竟藏著一把弓。

胡衝看著徐莫行臉上略帶驚訝的表情得意道:“這弓當年也是俺爹去盤龍山與貫山上打獵做獸皮時用的,他年紀大了,這弓也就沒再用,就一直擱置在家裡。”

徐莫行按住胡衝肩膀面露喜色道:“胡大哥果真有弓?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可否借與小弟些許時日?小弟萬分感激。”

胡衝擺擺手道:“你我兄弟,何言謝?莫說些許時日,一張弓而已,家裡無人再用,便送與徐老弟又何妨?”

徐莫行拱手微微屈身道:“如此小弟先行謝過胡大哥了。”

胡衝大笑拍拍徐莫行道:“只是弓我有,可是這弩卻不好借,弩乃軍器,只有羅巡檢的巡檢營內才會置辦。莫說是我,就連衙門也不曾有。若是徐老弟想要弩,還是製造精細的小弩,非得與羅巡檢交際交際才行了,經上次血戰,我也算與羅巡檢交了半個朋友,若是徐老弟真想要,我可以幫你爭取一下,但希望不大。”

徐莫行點點頭道:“胡大哥能與我弓已是大恩,莫行怎好再腆著臉再讓胡大哥給我弩?”

“誒,不礙事,我也沒說一定能借到,只是試一試而已,徐兄弟莫要操心,就當是結交一下羅巡檢羅大人,對咱們都有好處。”

徐莫行微笑道:“如此便有勞胡大哥了。”

說話間便已到了確山縣衙,幾人便手腳麻利的閃進衙門不見了蹤影。

唯有衙門門口兩盞大燈籠在微風中,輕輕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