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行一聽:“堂尊,我這不當值嘛,無處可去。”徐莫行一臉苦相。

方國正氣不打一處來:“我就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每到你當值你就給我弄得雞犬不寧,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今天沒你事兒,本官還要靜養一段時間。”

徐莫行一聽頓時喜上眉梢道:“得令,堂尊,小人這就滾!”說罷便一溜煙跑沒影了。

方國正看著徐莫行一副嬉皮笑臉得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心道當初自己還道他武功了得,結果來了大半月,武功沒瞧見,倒是天天跑盤龍山腳下砍樹!

也不知道樹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他與錦衣衛的許大人關係曖昧不清,千絲萬縷,也不知許大人對他是何態度,自己也不能過於為難他。想罷哼了一聲,便回房了。

徐莫行這頭倒是得了自由,一溜煙就去城南門口提壺茶,跑到每日都要去的盤龍山腳下密林中,對著樹一陣亂劈!

只見這一片密林中,已經被劈斷了三四顆比碗口還粗的樹了。

想也不用想,除了徐莫行能幹這事兒還有幾個人能幹得出來?

又見徐莫行劈的一顆樹木屑亂飛,咚咚之聲不絕於耳,不知多久過去,一刀劈下,這棵大樹終於支撐不住,歪倒一側。

徐莫行大汗淋漓,口乾舌燥地自言自語“五百一二刀。”說罷便一屁股坐下靠在斷樹上大口喝起了茶。

他這五百多刀足足劈了一個時辰,每一刀都用盡全力,而非蜻蜓點水般。

徐莫行對於今日砍了五百多刀甚是滿足,在頭幾日來時,砍了不到兩百刀便雙臂痠麻,咬著牙堅持砍刀三百刀。

這大半個月過去,自己可以感覺到略微有所進展,雖然微乎其微,至少在臂力耐力方面還是有點長進的。

徐莫行這段時間苦苦研習刀譜和羊皮卷,雖然一頭霧水,但也只得選擇最笨的辦法。

那便是像這樣亂劈亂砍,鍛鍊自己揮刀的力氣與出刀的速度。

那日雨夜他是親眼看見凌如秉只說了短短半句話,一息之內居然砍出了八刀有力的重刀,看的自己心驚肉跳,若是自己恐怕頭掉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這些許時日他對於刀譜的研究也逐漸加深,他才發現刀法並非只有砍這一招如此簡單!

吳量鶴雖說刀法最易上手,但那也是相對而言。

據他了解刀譜以來,刀法最少便有劈、砍、刺、格、扎、撩等六種不同的用法,六種用法可因地制宜,隨機應變,一式變另一式頗為的精妙!

常人若是能將一個劈字訣練到極致那已經可以說是使刀老手了,若是能將六法貫通,使刀一途便罕有人能敵。

而徐莫行知道自己刀法基礎基本為零,太花哨的動作他還不會用,萬丈高樓平地起。

所以他這大半月便著重練這個劈和砍,這兩式相對來說最為簡單,最易上手。

所以他每天都要跑來密林處對著樹木砍幾百刀,隨著日子推移而逐漸增加量度,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笨最直接的辦法了。

雖然這件事兒早就被衙役們知道了,也傳到了方國正耳朵裡,不過倒是無所謂的模樣,每日照常來報道。

徐莫行將茶飲罷,休息片刻看著千瘡百孔的樹幹,自言自語道:“明日再來。”

說罷便起身提著茶壺往城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