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三人正在討論著不為人知的事情時,牢裡的徐莫行睡醒了。

自傍晚天色剛暗後,徐莫行便倒頭睡下,一覺睡到了後半夜。

徐莫行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吃力的爬起來,堅硬的地面讓他睡得十分難受,醒來後感覺背上吃痛。呻吟一聲坐起來第一眼便向老怪物那裡看去。

目力所及只見老怪物雙手環抱著自己胸口,側著身似乎很熱似的,面部出了許多汗,不知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徐莫行叫了他一聲,沒有反應。又喚了一聲,仍然沒反應。

於是徐莫行便上前去看究竟怎麼了,剛到近前,只見那老怪物雙目陡然睜開!

一種不可抗拒的氣息散開,一隻枯槁的手陡然伸出扣住了徐莫行的肩膀。!

徐莫行萬萬沒想到方才還沒反應的老怪物竟然突然清醒,同時更沒有想到這看似枯槁的手蘊含了如此強大的力量,甚至比重量級拳擊手的力氣還大!

徐莫行頓時吃痛毫無反抗的能力被扣住,如千斤鉗一樣穩固,徐莫行吃痛大喊道:“老前輩,是我!是我!快鬆開我!我是徐莫行!”

老怪物看清來人後,方才鬆開徐莫行。如釋重負般嘆了口氣虛弱道:“你不該在我神志不清時靠近我,若我剛才我還有多餘的力氣,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徐莫行按著自己肩膀呲牙咧嘴道:“我哪知道前輩你是神志不清哪,我看你滿頭大汗的樣子想過來看看你怎麼了。”

剛說完又話鋒一轉道:“誒,前輩。我看你好像是起了熱病。你這熱病來勢兇猛,得用冷敷。”

說罷便取過地上一塊烏黑的麻布在剛才喝水的桶裡清洗了幾下,然後取出小心翼翼的遞過去。

徐莫行小心翼翼道:“前輩。用這個冷布放在額頭將就一下吧,牢裡環境太差。”

老怪物見徐莫行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只伸著一隻手遞過來,無力的笑道:“小兄弟,你還是心善哪。還請幫我放在額頭上,我方才是本能反應,現在已無力動彈了。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

徐莫行聽罷這才走過去蹲下,給躺在地上的老怪物冷敷在額頭上。

老怪物混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彷彿愣住了一樣痴痴道:“不瞞小兄弟,剛才恍惚之間看到你我便想起了我那不成器的兒。”

徐莫行聽罷愣了一下,老怪物又道:“小兄弟莫要誤會,我只是有感而嘆,我驚嚇到了你,你卻不計前嫌來照顧老夫。這麼多年了,自我兒去了之後再也沒人如此對我了。”

徐莫行疑問道:“那前輩的子嗣在何處?”

老怪物面露悲色喃喃道:“數年前跟隨燕王靖難時,陣亡在開平府。”

徐莫行又問道:“如此說來,前輩之子時靖難北軍中的一員?”

老怪物點點頭道:“就連老夫也同樣是,只不過我們都不是將軍。我們是刺探軍情和策反敵將的密探軍,見不得光。”

徐莫行喃喃道:“刺探軍情,策反敵將。。。前輩是錦衣。。!”

話還沒說完只聽老瞎子噓了一聲,便沒有說下去。

徐莫行驚訝道:“前輩既是有功之臣,為何不享榮華富貴,反而落得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