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落地便是一口血噴出,在他眼前還有四人,正驚訝地看著他。

這四人不是那日那陳叔四人又會是誰?

陳叔眼尖,趕忙過來扶起吐血的黑衣人問道:“劉安!?是誰將你傷成這樣?以你的武功在這確山縣還有人可以傷你?”

劉安扶住陳叔看著自己左肩上駭人的傷口恨恨道:“失算了,遇到了一隊人,我以為是普通官兵,哪知才有動作便被領頭的人發現,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已連射三箭,勢大力沉難以招架,我只能堪堪躲開了要害,不然便栽在此處了。來人武功在我之上,這確山縣何事來了此等高手。”

陳叔疑惑道:“有這等事?難不成因為我們的動靜引來了別的人馬?”

那名二十來歲的青年站出來道:“陳叔,看來我們不能再等了,夜長夢多。若不今早做決定,今日來一批神秘人,明日再來一批,如此下去我們便沒法下手了。”

陳叔眯著眼思索著,雨水順著他的睫毛往下滴著。

半晌後才鄭重道:“少主人說的在理,但即便是動手也不再今日,其一先確認一下來人的目的,不要做無謂的麻煩,若那些人不是衝著老頭來的,我們便省去一事。其二劉安傷頗重,至少要先幫他止住血,今日著實不適宜動手。我們人手不夠,少一人便是少一線機會,莫作無謂的賭博,大局為重。”

那少主人不甘嘆氣道:“那便聽陳叔的,劉安的傷確實是個麻煩,但我們不能再往後拖了。”

陳叔點點頭道:“少主人你便放心吧,等明日劉安傷勢穩定,我們這兩日便行動,必定一擊必中!”

說罷看著天空,雨越來越大,突然咧嘴笑道:“等著吧,等這雨再下的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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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山縣衙

已是深夜了,知縣方國正卻是睡不著,披著外衣出了房門,從三堂穿堂而過到了大堂。

夏夜的雨夜潮溼炎熱難耐,方國正來回踱步著,鬧得滿城風雨的飛賊案以及那個怪老頭還有今日的徐莫行,都讓的這尚且壯年的知縣心力交瘁。

正在來回踱步的時候,一道驚雷閃過,讓大堂明亮了一剎那又迅速恢復黑暗。

方國正被這驚雷嚇了一大跳,拍拍胸口正欲往內堂去時,心中陡然一顫,剛才大堂亮起時他的眼角餘光似乎瞟到了幾個人影,可這空無一人的大堂裡除了自己還能有誰?

方國正趕緊過衣服,往大堂側面看去。果然!

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似乎真有什麼人站著,此時又是一道閃電,照亮了大堂。

這次方國正看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真的是好幾個身穿雨衣頭戴斗笠的黑衣人站在大堂側牆盯著自己!

方國正嚇得三魂去了七魄,驚聲欲喊。

只見其中一人,腳步似游龍般,一息之間便從牆邊移身到自己面前,在自己尖叫聲出口的那一剎那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方國正驚得亡魂俱冒,心道自己時運不好,要死於非命得時候,一道低聲從對面傳出。

“錦衣衛辦案,莫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