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毅武拿起了雪茄,熟練的用手指甲切開了雪茄,然後手指冒火點燃了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

半老頭露出了微笑,而港督的笑容逐漸消失。

“呸!這玩意兒還是抽不慣啊,怎麼會有人喜歡抽雪茄呢,香菸不香麼?”

範毅武就像是個反覆橫跳的專業運動員一樣,這一番操作搞得在場所有人都尬住了。

最氣的是範毅武將雪茄扔回了半老頭的桌前,還在燃燒的雪茄緩緩的冒出煙霧,帶著莫名的嘲諷意味。

啪!

半老頭作為港島高層,能夠與港督分庭抗爭,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當場就站了起來。

“小子,你特麼的什麼意思?”

隨之而起的,還有靠近半老頭這邊坐著的大半高層,與之對比的則是港督這邊僅剩的寥寥無幾的三瓜兩棗。

看起來港督勢弱啊,這情形,範毅武心中好笑,有些意外,誰能想到港督居然還是個手中並沒有多少實權的拉胯存在。

“小兄弟,不用慌張,有我在,沒人動的了你。”

雖然人少,但畢竟他是港督啊,自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一言不發。

徐陽開門動作刻意的溫柔,一如白天對待所有的人態度一樣,有些小心的拿捏著力度。

所以門開的很慢,慢到身後那個跟了一路的不明黑影從他身後以常人難以目視的速度竄了進去,並且在沙發上擺了好幾個騷氣的姿勢,最後固定在雙手撐著下巴的步驚雲經典裝唄動作時,門才完全開啟。

徐陽始終面帶微笑,甚至金絲眼鏡後的眼神都沒有泛起絲毫波瀾,所有的反應和動作都和正常人如出一轍。

當門完全開啟時,徐陽抬頭,看到坐在自家沙發上那個正在裝唄,且明顯不是什麼正經人的不哭死神非專業考斯普雷時,適時的露出了恰到好處的驚訝和慌張。

“你好,別緊張,我不是什麼壞人。”

“徐陽是吧?今年27歲,未婚,隱藏極深的社畜,別人眼中的老好人,曾經32次因為意外接盤失敗,錯過了16次吃軟飯的機會,雖然年紀不小,但是至今……

俗稱處男?”

這名考斯普雷眼神有些玩味,對徐陽的經歷如數家珍,甚至揭開了他並沒有太刻意隱藏的某層面具。

徐陽也很配合,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變得十分複雜,三分被揭穿往事的惱怒,三分被人調查的一清二楚的恐懼,三分對悲傷往事的懊悔和遺憾,最後還夾雜著一分歷經滄桑的疲憊。

這種標準扇形圖眼神,不是老戲骨根本演繹不出來,但徐陽是真情流露,十分自然。

還保持這步驚雲式裝唄的考斯普雷選手從徐陽的反應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從你前半生這27年來看,一切都很正常,一個很善於交際的孤獨患者,一個強迫自己融入社會的自閉症,雖然經歷離奇和巧合了一些,但是都能理解。”

“不過從三天前開始,異常發生了,那天你日常被肥豬領導辱罵,女朋友分手,家長催婚,甚至吃泡麵都沒有調料,哪怕以你的承受能力也差不多到了承受上限。”

“那天晚上,你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的時候,在極度悲傷和憤怒之下,你失去了意識。”

“當你再次醒來的時候,異常就發生了,你眼中的世界和以往大不一樣,你能看到陰暗角落裡邪惡瘋狂的眼神,你能看到附著在世間萬物之上各種顏色的能量,甚至路過關帝廟的時候看到了泥胎神像在摳鼻屎。”

考斯普雷同志語氣越發興奮,聲調越發高昂,似乎漸入佳境的樣子,像極了建國同志的演講。

“這一切都是那麼陌生,而陌生就代表著恐懼,哪怕淡漠如你,能夠克服這些恐懼,像往常一樣正常生活,可你是否發現你自己也發生了變化?”

“不小心捏碎了杯子?吃飯咬碎了金屬湯勺?內心變得越發暴虐?”

考斯普雷同學狀態越發亢奮,言語間已經站了起來,張開雙手,整個人呈現出了瘋狂的亢奮,就像小黑吃了貓薄荷一樣。

“恭喜你!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只要你加入我們,先驅者會帶領你進入超凡者的世界,無需恐懼,你生來不凡,註定與我等一樣端坐於九天之上!”

……

……

……

出於禮貌本能,徐陽本該稍微回應一下這位熱愛考斯普雷的朋友,可惜這位朋友的中二發言實在太尬,一時間以徐陽的老練也有些被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