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叔聞言滿是嫌棄,趕緊揮手把範毅武推遠,不想與之為伍。

“你可拉倒吧,師傅我還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你這臭小子肯定在想如果孟婆官大你就名正言順的吃軟飯,如果判官官大你就正氣凜然的拒絕是吧。”

“嘿嘿。”

範毅武訕笑,被友叔戳破了心裡話他也絲毫不尷尬。

“實話告訴你吧,孟婆的職位確實是在判官之上,所以你那個相好的才會給我打電話要人情。

但是孟婆基本不管事兒,你那個相好的也不是孟婆本尊,連個區域負責人都不是,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孟婆而已,就像航空公司的空姐一樣,就是個崗位。

論地位是比你師傅我這種制式判官要高半截兒,可她沒有實權,更別說和你師伯那種實權判官負責人比了。”

一說到地位這種東西,友叔三句話不離師伯,看起來師伯的地位卻是不一般,否則也不可能讓友叔這麼吹噓。

範毅武聽完瞬間起立,一臉的正氣凜然,揹著手,一副捨生取義衛道士的模樣。

“既然如此,師傅你幫我回絕孟婆小姐姐吧,男兒生於天地間,豈能鬱郁久居人下,我範毅武的道德底線不允許我做出吃軟飯這種事。”

“真的?

不改了?”

“當然。”

面對友叔的詢問,範毅武回答的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絲毫不含糊。

可友叔卻是一臉懷疑神色的悠悠然道來。

“目前港島地府並沒有孟婆負責人,而給我打電話讓我關注你的那個,貌似就是資歷最深,能力最強的那個,雖然還沒有正式任命,但是地府基本都已經預設了她的地位,就連你師伯也要賣面子,你師父我可沒膽子不買賬。”

“什麼!”範毅武拍桌而起。

“竟然如此勢大!

那我更不能讓師傅和師伯難做,快送我去孟婆小姐姐懷裡,我已經迫不及待抱小姐姐黑絲大長腿了。”

範毅武從口袋裡掏出一面小鏡子和梳子,一邊整理儀容儀表,一邊催促著友叔趕緊送人。

“快,師傅,趕緊派人送我去孟婆哪兒,否則如此強大的孟婆,萬一因為我開罪了師傅和師伯,傷了地府和氣,那我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友叔飛起就是一腳,直接踹在範毅武的腰子上,踢的他哎呀一聲吃痛。

“臭小子,只要師傅和師伯還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你做出如此有辱門楣之事。

在這老實待著,師傅去找你師伯去,拋開這張老臉不要,師傅也一定想辦法讓你還陽。”

範毅武抱住友叔大腿,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淚都抹在了友叔嶄新的西裝褲腿上。

“師傅不要啊,弟子不捨的讓您如此為難,還是放我去孟婆小姐姐哪裡吃軟飯吧。”

友叔腳上用力,一腳踹開了範毅武,踏出判官殿之後,一把關上了判官殿大門,不放心的還順手施加了好幾道法術,防止有人從外面開啟,也防止範毅武從裡面開啟。

“臭小子還想靠臉吃飯,讓你成功了過幾年不成了我頂頭上司,在人間丟臉也就算了,在地府再罩不住你,我這個師傅哪兒有臉當。”

友叔嘴裡罵罵咧咧,其實還是在悔恨自己當初沒能護住範毅武這個弟子,相反,還需要道德綁架自己的弟子,去豁出性命的降妖除魔。

友叔離開之後,範毅武收起了滑稽的模樣,擦乾淨臉上的淚水和鼻涕,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次不是演戲,而是發自肺腑的開心。

能夠再次見到友叔這個師傅,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