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屋內。

“哎哎,哎呦,您輕點,這人肉啊,不是抹布,您別可勁抹啊。”

臥榻之上,傳來某人呻吟,黃元甲手裡捧著一罐子金瘡藥,一邊用手在榻上那男子身上塗抹,一邊罵罵咧咧的嘮叨道:“整天惹事把自己弄成這個慫樣,那群傢伙非要拽著我來給你上藥,還說不上藥回去就去找齊鶴嵐,整天威脅我,我搓死你。”

黃元甲上完了藥,隨手將金瘡藥罐子一丟,便奔奔跳跳的出了屋去,可其剛掀開簾子,便見密密麻麻的,那幾萬人族修士在門前列隊而站,神情肅穆,有的身上還沾著泥土。

“做什麼?嚇人啊。”黃元甲嚇了一跳,險些摔倒,隨後一臉警惕的瞧著這些人。

“黃老前輩,秦先生他還好吧。”其中一個膽子大的粗獷漢子湊前腦袋,一副擔憂神色問道。

“去去去,就斷了幾根骨頭,搞的好像這秦小子出殯一般,別堵著。”黃元甲轉身便要走,卻被這群修士抓住,也不知是耳朵不好還是如何,便聽得有人叫喊了一聲:“秦先生要出殯了?”

本是有些詫異的疑問,沒成想當即便有人哀哭起來:“秦先生出殯了……秦先生出殯了。”

屋前,哀嚎聲一片,這些人都是痛哭流涕,黃元甲見自己說不明白,便飛一般的逃離現場。

屋內,聽聞這門外哀哭之聲,當即好奇的下床來,門外之人只見他披著衣服,面色蒼白,虛弱的扶著牆走出來,看著這番場景,不由得驚訝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秦先生還魂了!”

“秦先生詐屍了啊!”

“這是屍變,不可讓這具屍身出莊汙了秦先生名節,須得快快除去!”

“動手!”

這群修士不知何處聽來的歪理,竟是一擁而上,便要為其盛名大義滅親,可憐此時他虛弱無比,當即便被人撲倒,剛要解釋,便見一斗大拳頭砸來,當即把他砸翻了過去。

“哎呦!你們就不能等他把藥效吸收了再打啊,這麼多藥都糊到衣服上了!”黃元甲終究是有些心疼那些還未被吸收的金瘡藥,當即飛身沒入人群,提溜起秦墨道。

“黃老前輩,秦先生已然屍變,若是傳出去損害其名譽,那簡直比死了還難受啊。”那其中一名修士一副悲愴神色,高聲道。

“變你丫的變,就斷了十幾根骨頭而已,要是斷骨頭能屍變的話,這小子鬼知道屍變幾千次了。”黃元甲罵罵咧咧,將其身上衣衫除去,不叫其浪費了那金瘡藥。

“斷了十幾根骨頭?那秦……嗚嗚,秦先生豈不是命不久矣。”剛剛那說話的修士忽然跪地慘聲大哭,黃元甲一陣語塞,隨後只得解釋道:“這小子他死不了。”

“死不了……難道是斷去了四肢,惹得終身殘疾?”那修士忽然抬起頭,隨後一邊哀哭,一邊連連對著黃元甲磕頭道:“黃老前輩,給秦先生一個痛快吧,要不然這樣真的比死了還難受啊。”

“這位兄臺,你剛剛拳頭掄的最重,此時又求黃老前輩殺了我,敢問我琅琊山與你有何大仇大恨啊。”他氣的發笑,卻知這群人是誤會了,也無法追究些什麼,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