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妖祖死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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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元甲!”白鬚老妖怒喝一聲,便要搖動手中操控妖獸的白鈴鐺,黃元甲卻是一副無賴模樣的捏住他的手,不叫他搖晃,面上則是一臉欲哭無淚,口中叫道:“行行行,三隻,三隻!不能再多了”
白鬚老妖氣的吹鬍子瞪眼,可是鈴鐺卻無法掙脫黃元甲的手心,不由得怒目橫眉,道:“撒開!”
“不撒!”
“你給我放開!”
白鬚老妖怒道,體內那副度過四九天劫的神嬰神力縈繞而上,直衝鈴鐺,便要強行震開黃元甲的手心,可黃元甲卻渾然不覺,體內自顧自升起一陣道行抵禦,只見那白鬚老妖面色由青轉白,由白轉青,忽然間,竟是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放開鈴鐺,抽身而後。
“大哥!”
一旁五人連忙跑了上來,扶住白鬚老妖,白鬚老妖擦去嘴角鮮血,只覺著胸肺之中,憋屈無比,不禁大叫道:“黃元甲,我馭獸宗與你不共戴天。”
“敢傷我大哥!”那五人竟是同時掏出鈴鐺,便要搖動,黃元甲啊的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轉過一圈,五人急急後退,而看向手中時,鈴鐺已然不翼而飛,再看向黃元甲,便見其手裡整整握著六個鈴鐺,滿面還有一副驚恐之色,而在此時幾妖眼中,便是赤裸裸的嘲諷了。
“黃老前輩!”就在此時,山莊下方傳來一道聲音,黃元甲循聲看去,正是秦墨,不禁大喜道:“小子你快上來,和這群傢伙說不清楚,你和他們扯皮去!”
“來了!”他攜著寧曉,踏牆而上,他沒有黃元甲那般凌空而行的道行,便立在山莊的牆壁上端,站定,隨後便見黃元甲抱著一堆鈴鐺躲到了他的身後,抬頭一看,只見一群凶神惡煞的馭獸宗長老,已然各持兵刃殺了上來。
“等等,說好的不是扯皮嗎?怎麼刀都出來了。”他看了嗎這一群以渡劫期為下限的馭獸宗老妖玩命般奔來,當即叫了一句,再看去,這些刀中蘊含威力,恐怕是可以讓他擦著死,碰著亡,當即飛身落下城頭,叫道:“黃老前輩,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打架還是交給您老吧!”
“你們這群傢伙,我打架的時候你們與我扯皮,我找扯皮的人來了你們不扯了。”
黃元甲憤憤的看了一眼秦墨,隨後哇呀呀張牙舞爪的便衝了上去,雖說這黃元甲打的套路可謂是狗屁不通,可奈何他道行精深,甚至於不亞於人界張府天師的水準,這群馭獸宗的長老雖然是手段齊出,想要奪回鈴鐺,卻被他一頓亂拳打的渾身傷痕累累,無可奈何,只得退到山莊之外,只是不知道這黃元甲是打得興起了還是沒發現幾人退出去了,竟是一個箭步衝上去,對著幾人腦袋四肢一頓招呼,一點活路也不留的架勢。
“黃老前輩真是老當益壯啊。”
“我覺著我們確實不用上去幫忙了,姜姑娘你說呢?”
“嗯。”
在山莊山牆另一側,只見姜寧,王旭,錢金三人正坐在牆頭,手裡還一人捧著一個西瓜,而這邊秦墨,寧曉,則是在另一邊牆頭看戲,五人絲毫都沒有半點慌張,而那百萬妖獸也是幾乎被無視一般,因為在坐任誰都知道,這種動則千百萬妖獸人物的戰爭中,還真沒有幾人比得上眼前這個老瘋子黃元甲的。
別的不說,便以老劍神舉例,當年齊鶴嵐入妖域,也只是宰殺了萬數妖族,而黃元甲當時只是依靠一招,便也有同樣分量,雖說以齊鶴嵐道行可以輕易戰敗黃元甲,但絕對做不出那般御劍數萬殺敵的手段,當年在黃元甲未瘋之前,那位西蜀王項涼便曾點評過:“黃元甲若是入軍陣之中,一人可抵得了百萬大軍。”
黃元甲一路追著拳打腳踢,那群馭獸宗長老一邊招呼著妖獸撤離,一邊哀嚎著後退,漸漸遠去,卻依稀可以聽到其慘烈的喊叫聲,經久不息。
——
妖域蠻荒
“祖,妖都洛家,金武衛,囚人司聯合上書,要求您派人出手緝拿那逆犯秦墨。”蠻荒藤屋之前,一名樹妖雙手捧著三份書信,跪在屋前,神色誠懇。
“我已經派人了,讓他們回去安心等候。”那藤屋上的樹人傳妖祖話,那樹妖遲疑一陣,道:“祖,我也是這般說的,可這些人不願意相信,要求您親自出面告知到底派遣的是誰。”
“化形十二指妖嬰的妖千刀,夠不夠份量。”這一次,不用樹人傳話,妖祖平淡的聲音便自屋中傳出。
“夠……夠。”樹妖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原封不動的捧著那三份書信,退出蠻荒,屋內的妖祖嘆息一聲,道:“這群傢伙恐怕是探到了一點端倪,不然恐怕不敢如此大膽的來逼問本祖吧。”
樹人愣了愣,隨後道:“祖,那道死咒還是解不開嗎?”
“蘇牧手段通天,當年我為了不引起懷疑,殺他的時候化形成普通妖獸,再加上秦皇腐屍毒之故,方才殺死他,那傢伙臨死前留下一道死咒,卻是徹底斷了我的生機,現在若是不再出手,恐怕百年之內也得生機聚散,現在出手一次,恐怕便要損數十年壽元,現在也只能先拖著了。”
“這群逆賊,當年您繼任妖祖之時,留了他們一命,沒想到現在他們居然要恩將仇報,實在可惡。”那樹人憤憤的說道。
妖祖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一閃而逝,隨後,便聽到他咳嗽兩聲,又是吐出一口汙血,他的手微微有些發顫,道:“除去他們,這幾日是有多少人想要求見我了。”
“總共二十七人,妖都二十七世家,一個不落。”樹人有些不平的說道。
“他們想要換這妖域的天,我便偏偏不讓,老樹,等到他們要反我的那一天,你便出蠻荒好好看出戲,我即便身死,這二十七個世家,一個也別想活!”妖祖一直以來平淡的聲音忽然轉作怒吼,狠狠將桌子前棋盤摔在地上,眉目之中,滿是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