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江河之上最高效的獵手!

正在進攻廟街的穆拉維約夫並沒有意識到一群獵手正在接近廟街。

他知道對方有一支艦隊。但是那又如何呢,現在他們可是在江面上。

那種大型的風帆戰艦在這樣的地方轉向都是一個困難的問題。

到時候後自己手中這麼多炮艇,就能想狼群圍攻巨大的野牛一樣去將它們身上的肉撕咬下來。

當初南洋水師攻打廟街的時候,還好在港口中停靠的都是大型艦船。

同樣是大型艦船,南洋水師打了一個突襲,才僥倖取勝。

要是遇到幾十上百艘這樣的小型炮艇,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有點“蟻多咬死象”的既視感。

……

俄國人已經拿下了第一道防線,但是西伯利亞師的一個團幾乎被打殘。

那種拋射的炮射速非常的快,不斷落下的炮彈接連爆炸,幾乎將陣地前方的俄軍完全覆蓋。

黑火藥的爆炸威力先不提,光是爆炸製造出來的聲光效果就絕不是蓋的。

濃黑色的硝煙徹底將前方給覆蓋住了,一個人都看不見。

那些在硝煙中的俄國士兵同樣如此,他們也什麼都看不見。等到他們戰戰兢兢地走出硝煙覆蓋的區域時。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壕溝,深度可以到達人的胸口。

但是壕溝之中一個人都沒有,就像那裡本來就是空的一般。

當這些活著計程車兵回過頭時,才發現身邊能夠站著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剛才的一通炮擊幾乎讓他們全軍覆滅。

雖然拿下了清國人的防線,但是穆拉維約夫的心中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剛才的登陸,俄國人的傷亡接近一萬人,雙方都還沒接觸就戰損五分之一,這個數字太恐怖了。

雖說是登陸作戰,傷亡難免大些,但是穆拉維約夫的心中依然對接下家的戰鬥充滿了擔憂。

大部分人都是在炮擊中受傷。這些受傷的人只能放在營帳中任憑他們自生自滅了。

穆拉維約夫的手中可沒有那麼多的醫生和藥物。在俄國軍隊中一般只有軍官才能夠得到有效的救治。

不過這第一道防線佔領之後確實給俄國人帶來了很大的便利。至少他們可以安全地登陸了。

穆拉維約夫命令手下的農兵們在江邊搭下了營寨,並且依託清國人留下的壕溝,建造了一條防線。

他倒是沒有繼續向廟街進攻。遠處廟街那高高的炮臺堡壘就矗立在他的視野中。

就像是一頭趴在那裡沉睡的遠古巨獸,隨時都有可能醒來擇人而食。

搖了搖頭,穆拉維約夫找來了所有的中層以上軍官。

在江邊的一個臨時搭建的指揮部內。

“諸位,看來這些清國人並沒有我們預想的那樣好對付。”

“英國佬和法國佬給了他們很多好東西,因此我覺得我們也得改變一下戰術。”

“是的,總督閣下,我們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沒法跟他們接戰,我相信只要能夠貼近戰鬥,我們一定會打敗他們。”

西伯利亞師的師長蘇沃洛夫將軍說道,他的名字跟沙俄的一個大元帥的名字一樣。當然他自己確實也是一位出色的將軍。

“蘇沃洛夫將軍,你覺得我們該如何攻下廟街,這裡與之前時候完全不一樣了,清國人幾乎將這裡建成了一個要塞。”穆拉維約夫問道。

“總督閣下,我們在土耳其攻下的要塞可比這裡的要堅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