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克虜伯趕緊站了起來,伸出了手說道。

這時,之前一直負責接待自己的那位中國官員站出來介紹道:“克虜伯先生這位就是我們的總統大人。”

小克虜伯非常的震驚,雖然透過剛才的情形,小克虜伯也可以大概猜到這個中國年輕人的身份。但現在被確認之後還是令他震驚不已。

“您好!總統先生。”小克虜伯微微弓了一下身子,再次問候道。

“克虜伯先生,你大老遠從歐洲到中國,一路上肯定很辛苦。在大豐這裡你生活得還習慣嗎?”董叔恆面帶微笑地問道。

“哦,歐洲到中國確實很遠,不過我在這裡生活得很習慣,這裡的氣候溫和,這座城市也很美麗。非常感謝您的安排。”小克虜伯覺得跟這個年輕人聊天非常的輕鬆。

他沒有上位者這說話的那種壓迫感,反倒讓人感到很輕鬆自在。

“克虜伯先生,聽說你自己就是搞技術出身的,我知道做研究的人都不喜歡浪費時間,喜歡直接了當地說話。”董書恆很直白地說道。

“是的,總統先生,感謝您的坦誠,那麼我們坐下來先把正事談談吧!”小克虜伯很喜歡董書恆這樣直白的講話。

他說白了就是一個理工男,你要是像一個外交官那樣跟他在那裡扯一些外交口令。那麼他肯定會不習慣。

雙方坐下,董書恆這邊有還有負責商務以及淮海公司工作的劉明遠,有大豐軍政府的負責人,還有淮海公司的一些高管。

涉及到成立一家公司,所以具體負責這件事情的人是淮海公司投資部門。

“克虜伯先生,對於雙方的合作,我方擬定了一份方案,這裡是方案的框架,你可以簡單的看看。另外,克虜伯先生,我們今天只談合作框架。至於合作細節,等後面你可以和我們的工作人員慢慢談。”

“是,總統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說著雙手接過這份框架協議,認真地看了起來。

小克虜伯心裡清楚,像董叔恆這樣的大人物是不可能跟他談合同中的細枝末節的。

實際上,小克虜伯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了。他來到中國就是要在中國再建一個克虜伯家族的。

可是他畢竟是白人,像他這樣要在中國繼續發展下去必須要依仗淮海軍這座大山。

不過他也並不打算毫不保留地投靠淮海軍,無私地為淮海軍做貢獻。他必須要為自己和瑪麗的孩子留下點什麼。

另外,老克虜伯在他離開的時候也有過交代,讓他利用掌握的技術從中國人那裡換取足夠多的利益。

不過小克虜伯並不想按照父親的意思去做,他覺得自己要給這個淮海軍大人一個好印象,而不是讓對方覺得自己是一個斤斤計較的資本家。

小克虜伯相信即使沒有自己帶來的這些家族技術,自己今後一樣可以在這裡嶄露頭角。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因為他不僅僅是一個老闆,同時還是研發人員。他腦子裡的知識才是自己最大的依仗。

“大人,這個公司的名稱中可不可以加上我的姓氏?”

董書恆一直在等小克虜伯的反饋,畢竟是談判,談判就要討價還價。

“大人,在這裡還有一件事情想請您同意,我和瑪麗準備加入中國國籍。我的父親已經將我從家族分出來,所以我希望我自己的姓氏能夠出現在這個公司的名稱上,這樣我才會覺得在這裡有歸屬感,有奮鬥的目標。”

小克虜伯說的非常的誠懇,董書恆知道西方人對家族姓氏都看得很重。事實上,大部分的西方公司都是以發起者的姓氏命名的。

淮海公司為新公司起的名字是“淮海重工”,只是出於淮海軍一貫的起名習慣。

對於小克虜伯提出的這個要求,董書恆倒是覺得不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