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對方進攻受挫,士氣大減的機會,西格爾讓已經秘密迂迴大基地右側玉米田中的騎兵部隊,對邦聯軍的側後翼發動了突然襲擊。

一時之間攻守的狀態逆轉。在春田北邊正對著傑斐遜城的郵路上一支騎兵部隊在正在以縱隊快速向著戰場的方向過來。

堪薩斯軍團與南方的聯盟軍之間並沒有建立有效的聯絡渠道。

事實上,聯盟軍各個州的軍隊之間也沒有非常有效的聯絡。

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現在的戴維斯總統就像是周天子,各個州就像是諸侯,打仗的時候,總統招呼,然後大家各自帶著自己兵一起到約定的地方幹仗。

“張參謀長,請你告訴後面的弟兄們保持馬力,我們到了春田可能要直接投入戰鬥。”騎二旅的旅長劉成對參謀長張宏道。

“旅長,我覺的我們到戰場前最好再偵查一下,那些聯盟軍打仗有些不靠譜啊,明明已經打了勝仗,不好好組織追擊,等人家穩定好了軍隊,又不顧自己手下軍隊疲憊發動強攻。”

“這指揮官的腦子一定是進水了。”張宏罵道。

劉成的旅在傑斐遜城修整了幾天,等到王嚴帶著陸軍的主力趕到之後,才由騎兵第二旅作前鋒向南進發。

《劍來》

一路上王嚴派出了多支偵查部隊前往探查前線的情況。

當得知聯盟軍已經將聯邦軍給擊敗了之後王嚴明命令軍隊放慢了速度,以儲存戰士們的體力。

堪薩斯軍團並不想跟那些南邊的友軍搶功勞。

王嚴是少數幾個知道堪薩斯軍團戰略目的的人。

他們只是平衡南北雙方的力量差距。

在董書恆的認知中,南方軍終究是與北方軍存在不小的差距。

只是堪薩斯軍團不想搶功,普賴斯等人卻覺得堪薩斯軍團是要來摘取他們勝利果實的。

密蘇里州北部的兩個主要城市現在都已經被堪薩斯軍團收復了,要是在讓他們剿滅來昂手下的這支軍隊。

那麼他們在南邊忙活了這麼多天豈不是白忙活了。

這也是三位南軍的將領一致同意對聯邦軍發動強攻的原因。

阿肯色第二步兵團D連中士在自己的家信中寫道:

“這些該死的將領眼中只有自己的功勞。我們在威爾遜小溪戰鬥了一天一夜,他們還讓我們對敵人早已構築好的陣地發動進攻。那些北方老早就已經在春田挖掘了塹壕,他們還有石頭壘起了一道低矮的石牆。”

“我們因為心中作為軍人的榮譽而不得不跟著軍官向石牆衝鋒,但是北方老躲在在石牆後面不斷射擊。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同伴倒下。隔壁農場的埃裡克·洛姆就在我邊上兩米外,敵人的子彈擊中了他的肚皮,我看到他努力地將腸子給從新填回去,臨死之前還在不停地喊著他母親麗絲的名字。”

“唉~親愛的羅琳,雖然才服役不到三個月,但是我已經對這該死的戰爭厭惡透頂。”

“我想那些戰場上的同伴也不想打仗。大家對長官們無能的憤恨,漸漸在戰場上表現出來。敵人對我們發動的側翼的偷襲,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向後跑去,我要跟你坦白,我那個時候心中也充滿了怯懦。”

“敵人沒有停下,我們也一直在跑,留在後面的軍隊也跟著一起跑。我想大家都很想回家,已經三個月了,很多人都已經到了服役期。都是那些該死的無能的軍官,他們將戰爭拖延了這麼久。一場勝利的戰爭就這樣又變成了失敗。”

“親愛的羅琳,謝天謝地,能夠給寫信說明我還活著,而且是手腳健全地活著,我現在恨不得飛回去,我希望你能夠站在路口等著我,我要奔跑過去,將你抱起來轉圈圈。”

“你一定奇怪,我們失敗了為什麼還有心情給你寫信。你肯定想不到,最後我們又贏了,而且是大勝,當然不是那些愚蠢的軍官帶領我們取得的勝利。”

“就在那些北軍全軍出動對我們進行追擊的時候,我那時候覺得這些北軍一定是想講我們給趕盡殺絕,我們確實殺了很多北軍,我能夠理解他們復仇的心理。”

“好吧,我跑偏了,這個時候一支規模有幾千人的騎兵部隊突然從北軍的身後殺了出來。他們就像是從地域中突然鑽出來的死神,源源不斷,越來越多。我回頭看到了不斷倒下的北軍士兵。”

“不過他們卻是一群黃種人,我想你可能都還沒有見到過黃種人,他們並不像畫刊上那樣賊眉鼠眼,留著豬尾巴一樣的辮子。這些穿著黑色軍裝的騎兵打著聯盟軍的旗幟,但是跟我們這些聯盟軍完全不同。我能夠感受到他們骨子裡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