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格浦爾以西的戰場上此時十分的平靜。

平靜到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空氣越來月乾燥,氣溫也沒有那麼的炎熱。

之前八九月份的時候,每次下雨之後,塹壕中都像是蒸籠一般,水汽被阻擋在塹壕之中,揮之不去。

士兵們大都光著膀子,恨不得身上一塊布都不留。

任何的東西的東西掛在身上都會讓人感到不適。

子彈經常因為受潮而無法擊發。金屬定裝彈才剛剛起步,穩定性與後世的子彈還有很大的差距。

這幾天天氣好轉,陣地之間的水坑都已經乾涸。

這段時間,聯軍不知道為什幾乎已經不發動進攻。

這讓嚶軍終於可以喘上一口氣。

就連之前經常展開的狙擊戰都很少了。

兩方塹壕中間的陣地上甚至都長出的了草。

尤其是那些原本錯落有致的彈坑內部更是幾乎要被荒草填平。

“哞~”一頭通體灰黃的印度神獸走到了兩軍的陣地之見,悠閒地吃著草。

也不管這些草中蘊含的血腥味。

嚶軍瞭望手看到這一幕,尷尬一笑,自己剛才差點要拉響警報。

“轟轟轟……”

突然間,密集的轟隆聲從聯軍後方的炮兵陣地傳來。

無須瞭望手提醒。塹壕內的嚶軍都開始尋找隱蔽。

指揮官緊急下令後方的預備隊準備補充到塹壕。

隨即炮火覆蓋了嚶軍的陣地。

嚶軍的指揮官明白過來,聯軍之所以這麼多天都沒有進攻,估計就是在準備今天的總攻。

也就是說最近幾天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那格浦爾西北方十公里外有一塊平坦的草場。

這裡顯然被精心修理過了,就像是一個高爾夫球場一般。

在碧綠的草坪上用白色的石灰粉畫出了巨大的線條。

從空中看去這是一個個巨大的圓圈。

“鯤鵬一號充氣完畢!”

“鯤鵬二號充氣完畢!”

……

劉鵬飛登上了一號飛艇,開始接手編隊的指揮。

“同意起飛,按照既定方桉完成轟炸任務。”

“哦吼,今天要去將那些白皮豬變成烤豬。”飛艇上,一名名叫聶義勇的投彈手興奮地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他們一路從新京出發,一路上也遇到了很多挫折。

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遠航。

西南地區多高山阻隔,有些山,以飛艇的巡航高度都翻不過去。

只能尋找海拔較大的路線繞道而行。

除了高山,山谷之中的大風也會給飛艇帶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