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〇章 京都之戰(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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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復興軍的軍事基地,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齊彬在學宮之中見到了已經與自己斷絕關係的父親島津齊興。
“藩主。”齊彬見到年邁的父親,躬身說道。這是外交禮,而不是兒子進到父親的禮節。
齊彬這是在表明自己的身份。他現在是上國派來的特使。
“見過上過特使。”果然島津齊興行了一個外藩見上國特使的禮。
兩人見過禮之後,跪坐在一張矮几的兩側。侍女送上茶水後,躬身緩緩退了出去,關緊了房門。
這個房間是學宮的祭酒辦公之所。島津齊興現在兼任薩摩學宮的祭酒。
整個薩摩藩現在實際上都是在學宮的管理之下。
藩中的薩摩人都是這間學宮的供奉。他們透過勞作來供養這座學宮。
這是島津齊興想出的模式。他認為這樣能夠將薩摩藩建成島津家的萬世基業。
只要薩摩學宮在,薩摩藩就在。
而且他還要將這裡建成儒學在倭國的聖地。這樣一個聖地,誰會去動呢,誰敢去動呢?
現在學宮之中已經有幾百名學生,這個數字每年都在增長。
隨著島津齊興從天朝請來了大儒來擔任博士,優秀的學生可以被選送到天朝曲阜的儒學學宮遊學。
這一條件,讓很多倭國研究儒學的年輕人加入學宮,薩摩學宮的名氣越來越響。
“藩主的這座學宮建的甚好。”兩人從父子到仇人現在又成為合作者。
見面之後,未免有些尷尬。
齊彬只能主動打破這種尷尬局面。畢竟他是來談事情的,不能這麼僵持下去。
“多謝上使誇讚,倒是上使能夠得到天朝的信任,步步高昇,令人羨慕。”島津齊興略帶嘲諷地說到。
“都是在為主公辦事。主公胸有大略,他在為整個東亞的百姓謀福祉。齊彬只是跟著主公混些功德罷了。”齊彬並不生氣。
他知道自己的這位父親,看自己不大順眼。
現在自己又以天朝上使的身份回來,還要壓過他一頭。他的心中自然不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島津齊興又說道。
“當初反抗主公,只是因為齊彬乃是井底之蛙,所為的也只是心中的一點執念罷了。後來執念被主公打破,齊彬自然也就跳出了這口井。但是現在齊彬所做的跟當初並無二意,依然是要為倭國的百姓謀求一條出路。”
齊彬知道父親的意思是什麼,這是在嘲笑他早知道現在要投靠天朝,為什麼當初又要反抗,做出那種螳臂當車的事情。
“哦,那麼出路在何方?”島津齊興順勢問道。
“藩主可曾聽說過大華夏圈?倭國的出路自然是融入大華夏圈。分則被西夷各個擊破,早晚要被他們奴役。且看現在美洲、非洲的那些國家,子民成為人家可以任意買賣的奴隸,土地成為人家的領地。何其悲慘!藩主研究儒學,自然知道,天朝重視禮制,只要我們能夠融入天朝之中,天朝必然會以禮相待,斷不會做出如西夷一般的事情。”
“現在這些外樣大名以為有了西夷的撐腰就能夠為所欲為,實際上只不過跳樑小醜罷了,他們要是贏了,又要給西夷多少利益呢?藩主在這學宮之中,高高在上,應該已經看清楚形勢了吧。”
“上使口口聲聲說融入大華夏圈,吾等都成了華夏一族,那麼置大和族於何地,置天照大神於何地?”島津齊興反駁道。
“哈哈哈,藩主您現在行的可是聖人之道,難道不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嗎?”齊彬聽後大笑起來,絲毫不給島津齊興一點面子。
“天照大神的神通能夠抵得住西夷的大炮嗎?幾年前黑船開進江戶灣的時候,天照大神怎麼不召喚神風將黑船給掀翻,而是讓它們在江戶灣內為所欲為?”齊彬反問道。
島津齊興被問得啞口無言。但是被自己的兒子駁斥,心中又有有些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