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師加第1師的一個旅以及大部分炮兵留在原地防守。

麥克道爾的方案是建立在約翰斯頓不能前來、他在兵力上是敵人的兩倍的基礎上。

但到了20日,各種跡象表明約翰斯頓的部隊即使還未到也在路上,麥克道爾像鴕鳥一樣努力迫使自己相信帕特森能成功地拖住約翰斯頓。

無論約翰斯頓來不來,麥克道爾的進攻計劃已無法改變,因為華盛頓期待著一場戰鬥,同時90天志願期已開始到期了,手下有兩個團已經解散回家,如果再耽擱幾天,整個軍團就要消失了,麥克道爾已沒有任何其他選擇了。

19和20日奔牛河北岸,處於南軍炮火射程範圍的北軍營地如同熱鬧的野餐地,無拘無束的軍人和百姓出出進進,喜氣洋洋,一點沒有戰爭的氣氛。

和他同學麥克道爾在小心翼翼上一模一樣,博雷加德改變了先前打算趁敵人立足未穩、搶先攻擊的打算,命令部隊21日以前不可有任何舉動,一定要等約翰斯頓前來會合,白白的浪費了戰機。

20日傍晚,約翰斯頓終於到達,按軍中排序,應該由約翰斯頓擔任指揮。

博雷加德介紹了自己的方案,和同學麥克道爾還是一模一樣,出右拳攻擊敵人的左翼。

一路勞累的約翰斯頓表示天已黑了,明天再實地觀察,並同意服從博雷加德指揮。

博雷加德興奮異常地等待天明,好佈置他的攻擊計劃,不幸的是北軍此刻已經開始移動了,但萬幸的是北軍的移動根本沒有按照麥克道爾的時間表。

伊文·麥克道爾棋高一籌的計劃可惜無法被手下這群比烏合之眾強不了多少的軍隊如期貫徹,泰勒的第1師預定凌晨2點半出發,可是不僅晚了而且行動緩慢。

擔任主攻的2、3師按計劃必須讓1師前行,結果在路旁等了二三個小時,直到1師透過後讓開道路才開始前進。

工兵測量的迂迴路線竟然比實際走的短了一倍,而且是一條窄路,大部隊根本無法順利透過。

部隊不得不邊走邊停清理道路,直到9點半而不是預定的7點才到河邊,給足了敵人警惕的時間。

第1師的佯攻實在是太假了,咋呼幾下就沒有動靜了。

早上8點,防守石橋的南軍旅長艾文斯意識到敵人有可能迂迴不設法的左翼,自做主張留下四個連守橋,其餘部隊於9點左移、於馬修高地布好防線。

博雷加德此時也意識到左翼的威脅,命令巴託旅、畢旅和傑克遜旅左移,但他依然認為北軍主力在他的右翼,依然準備全力進攻右翼,只是左翼的威脅使他沒下攻擊的命令。

左移的命令下達得太晚,部隊在一片慌亂中移防,根本沒有時間站穩陣腳,尤其是遠道而來的傑克遜旅,一半士兵還處在暈車之中。

博雷加德臨陣自亂陣腳,麥克道爾的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此時敵人的陣線一片混亂,勝利就在眼前了。

北軍主力順利渡過奔牛河,沒走多遠發現馬修高地有敵人的防線,經過一陣不大不小的慌亂後發動進攻,艾文斯一個不滿員的旅很快就堅持不住了,幸好畢旅和巴託旅於11點趕到,佈置在艾文斯旅的右翼,雙方在馬修高地展開激戰,北軍的進攻一浪接一浪,艾文斯旅的左翼不久被突破,11點半泰勒師終於發現守橋的敵人只有幾百人,一個進攻奪下了橋,過橋後出現在巴託旅的後側,艾文斯旅和巴託旅先期後退,畢旅隨後潰退,南軍左翼全線崩潰。

左翼猛烈的槍聲終於使博雷加德從右翼進攻的夢中清醒過來,約翰斯頓見狀趕緊接過指揮權,下令全軍包括預備隊火速向左增援,可是各部隊動作緩慢,直到馬修高地失守,僅有600人趕到前線。

經過兩個小時的戰鬥,高呼“勝利、勝利,今天是我們的!”的麥克道爾認為勝利在握,沒有讓部隊乘勝追擊,而是花了兩小時把打亂的部隊重新組合。

然而就在這兩個小時內,戰場局勢發生了變化。

左翼打響後,傑克遜接到左移的命令,但命令並沒有說明佈置在那裡,於是他徑自將部下5個團部署在哈瑞高地上。

哈瑞高地可以說是馬納薩斯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失守,北軍便可居高臨下直取馬納薩斯,南軍的下場或者是南逃或者是投降。

弗吉尼亞第1旅緊張地站在哈瑞高地,看著遠方的戰場。

敗退下來的畢將軍來到這裡,衝著傑克遜喊:“將軍,敵人在追擊我們。”

高地上傳來一個冷酷而堅定的回答:“我們會讓他們嚐嚐刺刀的滋味。”

硝煙瀰漫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傑克遜近乎冷酷的冷靜使南軍重新燃起了戰鬥的勇氣。

南軍退下來的三個旅在哈瑞高地重組,準備戰鬥,博雷加德和約翰斯頓也趕到此地,親自指揮戰鬥。

下午兩點,麥克道爾重組完畢,集中了18000人準備進攻哈瑞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