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萬事開頭難,以後還會變的更好的。”董書恆道。

“生產要搞上去,訓練也不能拉下啊。”

“那是自然的哩,俺們也是參加過戰鬥的呢。”

這個倒是真的,每個軍墾師基本上都跟著主力部隊出去歷練過。

去年弗蘭西人進攻安南的時候,沙俄曾經發動了一波大規模的摩擦。

那個時候西域這裡只有五個步兵師和兩個騎兵師的正規軍。

但是,王從志抽掉了一半的軍墾師,這樣組成了一支將近十五萬人的軍隊。

沙俄人差點要被嚇尿,趕緊將軍隊退到了西哈克地區固守自己的堡壘。

不過因為後勤補給困難,王從志也沒有殺過去。

只是帶著這些人將整個中哈克地區又給梳理了一遍。

將滲透到這裡的那些哈族牧民給全部遷走。

就連自然繁殖的野驢群都給帶回來了。大軍過後,整個中部戈壁草原幾乎是一個活物都沒有。

“怎麼樣,你有沒有殲敵。”

“嗨,那些羅剎鬼吶,還沒見到就跑的沒影了。俺倒是發現了一個馬群,也不知時野的還是無主的。最後還給俺記了一個三等功。”

“是吧,馬群也好啊,一個敵人也不一定能夠比得上一匹馬啊,那你也是得了勳章的人了。”

“嘿嘿,那個獎牌給俺婆姨收起來了,總統您肯定是見過的,俺就不拿出來顯擺了。”

“韓祖良,我看你將二老的牌位都給立了起來,想必你也知道了,你們以後要在這裡的紮根下來了。”

“你們跟那些野戰部隊不同,他們服役三年還是要回到地方上去的。但是你們一旦成為軍墾就一輩子都是軍墾人了。”

“總統,大傢伙心中都有顧慮,俺們會不會跟那些軍戶一樣,世代軍籍,孩子以後可以作別的嗎?”

跟董書恆聊著聊著,韓祖良就漸漸忘記連長交代的不能在總統面前亂講話的叮囑。

“哦,這個不用擔心呢,現在不是孩子還小嘛,很快你們軍屯也會跟那些民營農場一樣建立學校。”

“以後你們的孩子也要進學校讀書,他們以後考書院不僅僅不會受到歧視,還會因為你們是戍邊軍人的身份而加分。”

“不過讀書這種事情還是要自己努力,我們都不會區別對待,就連那些歸附的克爾克孜和哈族人的孩子,也一樣可以考書院,以後想要做官還是做別的事情都沒有任何問題。”

“是俺們亂想了,之前有人說俺們就是戍邊的屯卒,世世代代都只能在這裡了。有些人心就亂了,您知道俺們是無所謂,這輩子就這樣了,娃子們以後還想著能夠出息哩。”

“也是我們官府做的不到位,我回頭會讓內閣出一部法律。這樣確定下來了,你們也就不用再擔心了。”

“不過,韓祖良,你說這裡是戍邊就不對了,咱們的邊界可不在這裡,還在西邊老遠的地方呢。你們要是擔心以後孩子在這裡生活的不好,就要努力地將這裡建設得更好,興許以後這裡也是一個大城市呢。”

“你看這裡有山有水,可以種田,可以開礦,周圍還有草原可以放牧。你們想要吃飽飯根本就不成問題啊。大家以後興許會搶著把孩子就在軍屯工作。”

“是呢,當初在老家的時候,那麼多人守著那一點土地,辛苦種的糧大部分都交了地主家的租。遇到水災就要逃難,俺爹跟俺娘就是為了把吃的省給俺們哥倆生生餓死的,現在不管怎麼樣都不用擔心餓死了。”

“你們現在都是拿著工資,種的是軍屯的地,有沒有人偷懶,你也是個班長,管著一個生產小組,平時有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董書恆見到韓祖良的話匣子開啟了,試著問一些敏感的問題。

她的媳婦坐在丈夫的邊上,頭都不敢抬,是個淳樸的農家女子。篤姬在一旁幫忙帶著兩個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