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董書恆就覺得太行縱隊早晚要對接到北方的蒙古,所以提前讓一些軍官學習了蒙語。

“我要吃肉!”一個少年掙脫開了一個枯瘦女人的手。大聲地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擠開前方麻木的人群,向著柵欄邊上靠近。

“放他出來。”陸國義對看守計程車兵說道。

這是一個有些營養不良的少年,個子不高,很瘦,看起來不大像大家印象中的蒙古人形象。倒像是一個小乞丐。

“你想吃肉?”

“我想吃肉!”

“好,用這把刺刀去扎一下你最痛恨的那個人,你以後就是我梅林的人了,你將跟我一起吃肉。”說著陸國義拔出了身邊一名士兵插在腰間的刺刀遞了過去。

他的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就彷彿是一名小學老師在鼓勵自己的學生做出勇敢的突破。

“你說話算數?”那個髒兮兮的少年還有些猶豫,但是可以看出他的手臂晃動了一下,顯然是想接過刺刀。

“我當然說話算數,你看我有幾千名手下,怎麼可能說話不算數呢?”陸國義繼續鼓勵道。

少年終於接過了匕首。在鐵鍋的另一邊,有一排旗中的貴族,他們被捆在木樁上面。他們有男有女。

那個牧人少年拿著刺刀走到了一個肥碩的女人面前,她胸前的**真的跟母馬的**一樣大。

“你這個壞女人,上次就是你用鞭子抽打我的阿媽。”

說著少年毫不猶疑地將刺刀刺進那個女人的胸口。刺刀就正好刺進了那個女人的**,少年感覺自己就像刺進了一塊奶豆腐。

然後他在刺刀碰到硬硬的肋骨的時候,將刺刀給抽了出來。

鮮血從刺刀留下的洞口噴了出來,噴到了那個少年的臉上。

他就那樣直接用自己髒兮兮的麻布衣袖擦了一把。

那個被刺的女人還死不掉,她甚至都沒有暈厥過去。

痛苦的哀嚎聲響了起啦,刺痛人的耳朵。

一個士兵覺得有些刺耳,就找了一個黑布隆冬的東西將她的嘴巴堵了起來,那似乎是一個曬的堅硬的牛糞球。

那少年走到了陸國義的身邊,將手中的刺刀用兩隻手捧著遞到了陸國義的面前。

陸國義微笑地接過這把染了血的刺刀。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赤那!”

“好,希望你能跟你的名字一樣成為一匹狼,去吃肉吧,小狼崽子!”

陸國義讓人給了他一個飯盒。少年卻停住了腳。

“我能和我的阿媽一起吃嗎?我把自己的那一份分一半給他。”少年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好吧,你的母親也有一份,因為她生出了你,也有功勞。”說著讓人去牛欄中將那個少年的母親也帶了出來。

那個女人低著頭,跟在少年的身後,去領取食物。

陸國義能夠看到她的淚水順著髒兮兮的臉龐流了下來,帶下了一些汙泥。

有了這個少年示範,後面越來越多的人走了出來。

那些被捆在木頭樁子上的貴族早已經死絕了,那些牧民依然跟之前的人一樣,上去紮上一刀。

彷彿在進行一個儀式一般。

透過這個儀式的人,眼中的眼神彷彿都變了,他們很有秩序地領取一個飯盆然後排隊等著屬於自己的那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