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之後,魏玉珍的環節就告一斷落了,她可以坐在房中休息。

但是董書恆還有第二回合。

楊府那邊的時辰還沒到,但是準備工作已經在做了。

總統府廣場上的宴席就要開始了。演出的隊伍已經進場。

高興一邊忙著手頭的事情,一邊關注著大戲臺上的動靜。

他在等那個梁姑娘什麼時候演出結束。

這次不能再錯過了時間。今天他的任務就是上菜,小小的身影不斷穿梭於宴席現場和廚房之間。

梁曉茹這兩天都沒休息好,精神有些不佳。

今天雲司飾幫自己裝扮好了之後就被人接去楊府了,兩人各自到了自己的任務線上。

馬上就要輪到她上場了。對於這樣的公開演出,她沒有絲毫的緊張。

現在心中的緊張主要來自於接下來的行動。

她不知道那個藥丸的威力有多大,會有多少人為此而喪生。

雖然,殺人不是出於她的本心,但是這些人終究是要因自己而死。

這種良心上的自責以及對弟弟的那種執著的關愛之情在她的心中碰撞。如同時在自己的大腦中裝入了一個絞肉機一般。

終於輪到她上臺了,不過她卻希望前面的人演出的慢一些。

最好是讓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下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想法。

就像之前的千百次一般,她機械地走完了演出的流程。

今天的演唱不是她發揮最好時的狀態,因為她沒辦法將感情融入到自己的歌聲之中。

沒有感情傾注的歌曲是沒有靈魂的,無法給人帶來最佳的享受。

董書恆此時正在一眾大佬的陪同下,給每個桌子敬酒。

這麼多桌,董書恆自然不會真的喝酒。要是真的那樣的話,即使每張桌子喝一小口,也足夠讓他醉上十回八回的了。

喝酒的事情自然有底下的人幫他招呼。他只是上來走個過場,與眾人見個面。

能來參加這個宴席的要麼是重要的外賓,要麼是淮海軍中的重要人物,要麼是與淮海軍合作的重要盟友。

敬酒的時候,董書恆還瞥見了上臺獻唱的梁曉茹。

不知為何,董書恆感覺今天的梁曉茹很不在狀態。跟董書恆前兩次見到的梁曉茹很不一樣。

很快一曲結束,梁曉茹轉入後臺,她快速走到那間更衣室中,換上了一身女工作人員的服裝。從青磚底下取出那枚藥丸放在自己袖口之中。

解開頭上的髮髻,盤了起來,帶上帽子,立馬變得個外面端盤子的女工作人員一模一樣。

當然了外面的工作人員似乎沒有長的這麼漂亮的。

掏出口袋中的刮眉刀,她小心地在帆布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然後她就從這個口子鑽了出去。

站在原地定了定神。她學著那些工作人員踏著忙碌的步子走了起來。

沿著往東的方向,廖曉茹很容易就混入了人流之中。

沒有人會在意一名工作人員從更衣室那邊過來。也許她是去給演員送飯,也許是被指派其他的任務。

總之,大家都很忙,沒時間去關心別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