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奴啊,這讓那些仙界的大能們看到,不得暴怒?”

司鴻的自嘲聲就在腦海之中迴盪,焦雲的記憶之中那些血奴就和豬狗無異,他們能做的只有繁殖。

一切其他的念頭都是不被允許的,甚至於就連繁殖都會被各種藥物控制。

司鴻搖搖頭,這樣的慘劇若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自殺的。

但是魔族顯然不會給這些人機會,每個人都種下了禁制,讓他們連自殺的念頭都無法升起。

“我也沒有想到,那一次的仙魔大戰居然會被擄去這麼多的仙界居民,可笑他們居然認為我們是大勝。”

山稷盯著通紅的眼睛出現,司鴻別過頭去,這個時候被山稷盯上可是會淪為出氣筒的。

“師父不必哀傷,我要從這浮屠爐殺出去,走一條血腥之路,等我出去,總能找到辦法拯救他們的。”

司鴻輕聲安慰道,眼下怎麼從浮屠爐出去才是要緊事,司鴻沒有嘗試去逃跑什麼的。

按照魔將的說法加上自己的經歷來看,整個浮屠爐都籠罩在什麼陰影之下,若是選擇逃跑的話,只會迷失才是。

從焦雲的記憶之中可以知道,這裡應該只是浮屠爐的外圍,浮屠爐這地方危機重重,不只指的是人,還有這地方本身。

就像是司鴻面前的沼澤,不用看司鴻也能夠感受到那些沼澤上漂浮的毒素。

這裡的空間很奇怪,也很扭曲,數千大小不等的沼澤居然遍佈在此。

那些沼澤存在了成千上萬年,任何人只要一腳踏上去,就有可能就深陷在沼澤中,進而被沼澤吞沒。

這裡到處都是綠色沼澤,很多沼澤的上方,都繚繞著五顏六色的瘴氣。

那些瘴氣中蘊含劇毒,很多毒性還非常猛烈,一般人只要嗅上一口,很快就會全身腐爛而死。

“師父,有沒有什麼解毒的手段啊。”

沼澤就在面前,此刻也來不及去準備什麼解毒的丹藥了,司鴻也就只能寄希望于山稷身上。

“你不是以身為丹嗎,以你現在的肉體,那些毒氣怎麼可能傷得了你。”

有了山稷作保證,司鴻懸著的心這才放鬆一些。

除了沼澤和毒瘴氣之外,這裡還有一樣很重要的事情,那些大大小小的沼澤之中還能依稀瞧見一些妖獸。

在這裡生活著的妖獸,早已經適應了這片沼澤,往往能夠藏匿在淤泥中央,會在人經過的時候,突然從淤泥中鑽出來,進而襲擊來往的修士。

這片沼澤群綿延數千裡,是不太可能避過去的,只有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過去。

雖然司鴻可以破空飛行,但是卻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位置,萬一在這裡的不只是妖獸怎麼辦?

進入了沼澤地後,司鴻的神識一直放開,雖然被壓制住了,但卻是維持在一個百丈的範圍,一直暗暗觀察著沼澤各處潛藏的危險。

司鴻前進的腳步不快,此刻的他站在一塊泥濘溼地上,皺著眉頭打量著前方的沼澤。

沼澤長三里,滿地綠色的汙泥,不過沼澤中央,也有一塊塊不大的凸起乾地。

乾地和乾地之間,有的距離數十米,有的距離只有兩三米,如果可以一直踩著那些乾地走下去,透過這一塊沼澤應當不成問題。

四下觀望一下,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司鴻這才輕輕吸了一口氣,身子突然輕飄飄飛了出去,率先踩上一塊最近的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