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幫羅茲、凌峰、凌川他們,這裡交給我。”司鴻扭頭,笑著衝羅賽蒂、穆語柔點了點頭。

“你小心一點。”羅賽蒂嫣然一笑,也尾隨穆語柔而去。

她並不擔心,因為此時弗里曼已經受創,而司鴻毫髮未損,這一戰如果有人勝,那肯定不會是弗里曼。

“你以為你能殺掉我?”弗里曼看著他將穆語柔、羅賽蒂喚走,眼神愈發嗜殺瘋狂,神體內的能量依然充盈至極。

他捏著血骨,深吸一口氣,竟冷靜下來,道:“你想和我有個了斷,很好,我也正有此意。”

“我們的確應該有個了斷。”司鴻點了點頭,閉著眼睛默默感應,忽然道:“你也走開。”

他看向一個方向。

那潛藏在地底的沙蟲,又偷偷冒頭,旋即化為一溜黃光,迅速遠離這一塊,眨眼沒了蹤跡。

“現在只有你我兩人了。”司鴻眼瞳中閃耀著血腥紅光,魔紋攀爬全身,神體漸漸乾癟,渾身穴竅湧現蒼白負面之力,一個個利刺從他體內突出來,令他形成猙獰的鎧甲穿戴在身。

儲物戒一閃,幽熒劍便被司鴻提在手中,從司鴻的星核內湧出一點點的星辰力量,落在幽熒劍上化作一粒粒星塵忽閃忽閃的。

滔天凶煞、暴戾、狂烈的能量,從司鴻體內湧現出來,如死亡、恐怖的海洋氾濫,忽然將他和弗里曼一塊整個裹縛住。

幽熒劍上一隻只星塵閃爍變大,世界彷彿成了星辰與血色兩種元素組成的可怖天地。

天空依舊浩瀚無垠,大地則如被鮮血塗抹得血淋淋,一種血腥暴戾的氣息瀰漫世間,似乎能讓任何人處於純粹的殺戮境況。

弗里曼內心的負面慾望被徹底催動,他頃刻間陷入瘋狂,不加思考地催動秘法,咆哮著衝向司鴻。

“這才是我真實的力量。”

司鴻一隻眼猩紅如血,一隻眼不朽浩瀚,手中幽熒劍一劃。

天際顯現一條血河,血河內白骨森森堆砌成島,上面還有星辰點綴,頃刻間便將弗里曼籠罩覆蓋了。

弗里曼不斷燃燒著血肉、神魂,緊緊攥著那一根血骨,血骨中力量如虹,道道飆射出來。

然而,不論弗里曼如何努力,那血骨中的力量都不能穿透血河,其中力量似乎還被血河給淹沒吞掉了。

弗里曼很快將靈力攀升到一般陽神才有的強悍地步,血肉之軀充沛的力量驚天動地,甚至形成了能量風暴場,能碾壓粉碎一切,以此來和那條血河抗爭。

血河內的白骨島嶼,似乎勾動連線司鴻神魂,他渾身力量瘋狂氾濫激盪,一種毀滅所有生靈的死絕意念,忽然充斥在整個天地。

本來和司鴻勢均力敵的弗里曼,卻因為血骨的原因,和司鴻有著奇妙的相通處。

然而,當司鴻祭出幽熒劍,催動魔紋之後,弗里曼的奧義、靈力彷彿被壓制了,竟然有種處處受制的無奈感。

他不斷燃燒血肉、神魂,持續催發著力量,肉身、神魂的焚滅燃燒,讓他精氣神衰竭,讓他生命磁場發生異變,可他的力量還在飆升。

司鴻手持幽熒劍,渾身透露著寂滅死意,能吸引任何生命氣息入體。

他越戰越猛,幽熒劍揮動間,力量狂湧,又虛空劃出新的血色河流,呈一個“十”字形,交叉點則是恰恰處在弗里曼頭頂。

如血流的星光降落下來,猛地將弗里曼給衝擊個正著。

弗里曼的神體也支撐不住,在那血光降臨的那一霎,傳來粉碎的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