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靈冥花乃是魔王神豢養之物,據說是可以恢復重創者的異物,那妖花中間的人,應該就是魔王神麾下的人,受了重創,需要透過攝靈冥花來逐漸恢復。”

諸宗整理了一下思緒,在那攝靈冥花繼續肆虐之時,有點不安地解釋:“妖花可以吸收龐大血氣,一點點的滋養受創者,你們也注意到了,每有一人被妖花給吞沒,妖花中的那名重傷者就會稍稍恢復一點。”

眾人點頭,肯定了他的說辭。

“這片區域,既是一處囚籠,也是魔王神用來恢復傷者的要地。”諸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透過擒拿別的強者禁錮,吸收他們的血氣來恢復重創的麾下。”

“修為越高深的強者,體內血氣越是龐大,對恢復的幫助也會越大。那個正在妖花內的強者,就是不斷地透過妖花來吸收血肉之軀,一點點恢復力量。只是,他吸收的那些人力量有限,還不足以讓他意識恢復,讓他喚醒神魂。一旦他吸收了足夠的血肉之軀,睜開眼了,他的可怕之處,將會顯現出來!”

“我也很難預測,此人真正的境界達到何種級別,如果他在陽神境。我可以斷定,我們所有人,都難逃一劫!”

“所以,我覺得如果你放任我們不管,在我們的人逐漸被妖花吞沒,等那人恢復睜開了眼睛,便是我們的末日了。”

“這處禁地內,恐怕不單單隻有他一個恢復者。他若是恢復如初,肯定會將我們的血肉之軀,拿來滋養別的人,你們可以想象,我們都會成為攝靈冥花的食物。”

諸宗語氣很急促,眼看著妖花還在肆虐,急匆匆地將緣由說明白,眼神陰厲。

司鴻、支旗一行人默默聽著,隨著他的話語,眾人臉色顯得越來越難看了。

魔王神,或許極端強大,但是他的行事卻讓人難以恭維,不惜擒拿強者為血肉糧食,只是為了他受傷麾下的恢復,這要怎樣的無情殘暴,才做得出如此惡事?

每一個被禁錮者,受著冰晶石臺的寒氣滲透,被禁錮了神魂,被一根根鐵索抽取血肉之能,忍受著刻骨銘心的痛楚,用來恢復他們的傷勢。

戰魔城的人馬也暫時沉默下來,臉色驚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到了這一刻,他們對其他幾方勢力的遇難,早沒有了幸災樂禍,反而有點同仇敵愾了。

攝靈冥花還在肆虐著,盡情吞沒一個個外圍的人。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這些人都會成為妖花的口中血肉糧食,成全那名妖花內的人。

此時,因為寒潮海洋的覆蓋籠罩,妖花還有顧慮,沒有將毒手伸向他們。

可一旦那強者睜眼,神魂恢復過來,那時候,寒潮海洋是否能夠還護得住他們,當真是隻有天知道了。

“攝靈冥花極其詭異邪惡,幾乎不怕大多數力量奧義的轟擊,它似乎懼怕你的寒氣。”

諸宗見司鴻沒有表態,臉色微沉,繼續說道:“它懼怕,不代表那強者也害怕,一旦他恢復過來,我不認為你還能躲在裡面不受影響。那時候,所有人都會成為妖花食物,你自己衡量一下,看看要不要出手吧。”

戰魔城人馬心中一凜,神態顯出深深的忌憚不安來。

他們心中清楚,諸宗這番話絕不會是虛假,此時此景,他沒有說謊的理由。

“你怎麼看?”支旗沉默了一會兒,扭頭看向司鴻。

司鴻在這禁魂臺內,以一己之力維護著眾人,沒有離開禁魂臺之前,他是這群人的靈魂人物,有著生死予奪的實質權利,已超出了支旗的作用。

眾人也紛紛看向司鴻,都在等候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