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趣麼?”牧山煩躁不已,雙眸噴火地看著來人,暗暗咬牙。

“不錯,我的確破壞了規矩,怎麼著?還要將我驅逐出戰魔城不成?”

他從支旗、祖侯、閻通三人的臉上,瞧出了不友善的譏誚,心裡面正惱火著呢,語氣當然不會客氣。

“不,我們過來並不是興師問罪的。”支旗扯了扯嘴角,古怪地笑了起來。

“再說了,你已經得到了懲罰,我們不會繼續刁難你。嘿,你運氣似乎不太好啊,從來到戰魔城開始,是不是一直很抑鬱?”

閻通、祖侯低笑,表情異樣,似乎也是暗暗嘲諷。

“你們三人過來,不會是看我笑話吧?”牧山沉著臉,眼中怒火熊熊,“本以為在戰魔城內,我們四個最大,沒料到我們只是明面上的掌控秩序者,暗中有人比我們強大,似乎在以他獨有的方式掌控城內,你們就甘願被人奪權?”

“又能如何?”閻通無奈地搖了搖頭,“形勢沒人強,不得不低頭啊,對方境界如此高深莫測,對我們似乎也沒有惡意,我們何必自找沒趣?戰魔城的規矩,有這麼一個人物嚴格守護著,說不定也不是壞事。”

“是呀,不服氣又能怎麼辦?”祖侯苦笑,“他能夠輕而易舉的制住你,我們也不是對手。這個人應該存在很多年了,如果真想要對付我們,我們能夠安穩舒服這麼多年?很顯然,他只是保持城內的秩序,和我們的初衷一樣,既然如此,何必自尋煩惱呢?”

“我怎麼就不知道,在戰魔城內,有這麼一個人物存在?”牧山臉色奇差。

“我們也是才知道不多久。”閻通、祖侯忽視一眼,也有點頹然的表態。

“我知道的時間早一些。”支旗吸了一口氣,“可我一直以為只是傳言罷了,也沒有真的放在心上,如果沒有最近這兩茬事,或許……我依然只當是傳言。但今日,我的確相信了。”

“那你們過來,想說什麼?想要勸我別在戰魔城肆意妄為?讓我放過那小子?”牧山喝道。

“沒有啊,我們沒說啊,你如果想繼續下手,不妨試試去,我們也樂得看看後果會怎麼樣。”祖侯嘿嘿怪笑起來,似乎一點不介意暗中有人在戰魔城內,默默地維持秩序。

“我不想死得那麼早。”牧山神情一滯,臉色僵硬道。

黑角更是垂頭喪氣,苦著臉說道:“他這趟只是教訓,沒有真的下重手,如果還有一次,當真保不準了。”

“司鴻怎麼樣?有沒有事?”沉默好一會兒,支旗終於按捺不住,皺眉詢問。

“他小子活得好好的!”牧山霍然震怒起來,“支旗,你從哪裡尋到的小子,這麼強?!”

“叮鈴鈴!”

倏地,從支旗的袖口內,傳來一陣子嗡鳴,低沉急促,如蚊蟲亂舞。

支旗眉頭一皺,一隻手縮回袖口內,閉看眼腳似乎感應著什麼。

他臉色驀地一變,顯出驚駭之色,禁不住低喝道:“相將那邊的人死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剛剛收到訊息,諸宗孤身上路,往我們戰魔城趕來了。他離此地不算太遠,以諸宗的修為,全力趕來的話,應該要不了多久便會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