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必須得我才能破開那妖獸的防禦,既然如此,那吸引妖獸的任務自然是不能靠我了,你和我意見不合難免會產生矛盾,所以我只會選擇他們入谷,再加上他們是你的隊友,你自然是不會為難他們的,那我的安全也就得到了保證。”陳一刀嘿嘿一笑,這番話一出來司鴻就知道自己逃不開這個任務了,更不用說胡淶現在目光灼灼,正在興頭上,才不會管什麼大比,只要沒人妨礙他進入山谷一探究竟,那便是極好了。

見著司鴻陷入兩難的境地,陳一刀便知道這事成了,慢慢說道:“我知道師弟是因為我拿走了一枚蛋耿耿於懷,這一次不管怎樣,所有收穫必定有你的一份,如何?”

威逼利誘,只是為了請君入甕,司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司鴻也只好領命,不過我得先去佈置後路,煩請諸位稍等。”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司鴻回來了,陳一刀看著司鴻身上與去時並無什麼不同,也就不再放在心上,“接下來,我就會去引開妖獸,經過先前的動靜,想必也不會只有我們這些人來到這邊,諸位小心謹慎些為好。”

緊了緊斗篷,只是沒有急著帶上帽簷,這時候的司鴻正大大方方地走向妖獸群,那些妖獸雖然瞧見了司鴻,但是卻不會擅自離開,囤積在兩側,不過司鴻早有準備,幽熒劍挽著劍氣在山谷口炸裂開來,強勁的劍氣在其中肆意地切割,在那些妖獸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精巧有餘,力道不足。”陳一刀小聲嘀咕,眾人現在也沒心情和他爭論,現在還是進谷優先。

萬獸奔騰,司鴻吹起口哨,更加引起注意,其他幾人靠在樹梢藏住身形,獸群再次暴動,胡淶戴好帽簷隱去自己的氣息,楚青葉鋒二人看見胡淶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大為驚異。眼見著司鴻領著一大波妖獸地動山搖地過去了,剩下那一些看門的就遠不是幾人的對手了。

在四人暴起發難的情況下,沒有妖獸能夠挺過一招,山谷從外面看似不大,其實內部別有一番千秋。

四隻五階妖獸佔住四個方位,圍住最中心雪白的一團,那就是這次的目標,進階中的五階妖獸。

葉鋒楚青交換了一個眼神,皆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按照先前所說,陳一刀站了出來,遠離二人一段距離,釋放出了雄渾的氣息,四隻妖獸頓時被驚動,有兩隻朝著陳一刀拍去,葉鋒楚青瞬間出手各自對上一隻五階妖獸。

一柄長刀橫著劃過,就彷彿劈開混沌一樣,這些妖獸龐大的身軀震了一下,一道豁大的傷口顯露出來,血液打溼了那一處的毛髮,那一對眸子更是怒火沖天。

陳一刀此刻的樣子比那兩隻妖獸更為可怕,只是提著一柄長刀,就宛若魔神一般,那兩隻五階妖獸更是節節後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葉鋒也正面迎上一隻五階妖獸,只是他乃是築基後期,又沒有陳一刀那樣的戰力,面對著這妖獸只能做到纏鬥,卻無法戰而勝之。楚青情況稍好,雖然說能夠壓制住妖獸,但是想要一時半刻拿下,怕是也有些困難。

胡淶掀開帽簷,已經是到了這一團雪白的面前,眼神中驚疑不定,因為他這才發現,這雪白並不是妖獸的毛髮,而是一枚蛋,能夠感受到這枚蛋旺盛的生命力,甚至還在細微的顫抖。圍繞著這枚蛋打著轉,胡淶分不清這是什麼妖獸,從沒有聽過進階需要化蛋的,心中大為好奇。

“胡淶,快出手打破它,決計不能讓他突破到六階。”陳一刀怒吼一聲,胡淶也是點點頭,眼下只有先放下疑惑了,一件件法寶圍繞著胡淶的周身,那些法寶的攻擊堪比築基圓滿,攻擊個不停,就算是金丹修士都扛不住。可是不過一輪,胡淶便停下了動作,陳一刀大怒,一刀震開兩隻妖獸,閃身到這枚蛋面前,順劈而下,一道閃電連線著天與地,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劈到了這蛋身上。

可是,在那蛋的三尺之內,這道直直的閃電竟然扭曲變形,像是一個漏斗一樣慢慢滲透進蛋中,胡淶的眼神迷離,正圍著這枚蛋上下打量,“我剛才就想告訴你,這枚蛋似乎能夠吞噬攻擊化作突破的能量。”

“一定是攻擊不夠兇猛。”陳一刀深吸一口氣,那兩隻妖獸的爪子正順著他的頭拍下,胡淶並不擔心,畢竟陳一刀的名頭並不只是說說而已,天地間閃過一道光,絢麗奪目劃過了兩隻妖獸的脖頸,正是這樣一束洞穿一切的光芒卻進不了這枚蛋三尺之內。

捂住顫抖的右臂,陳一刀的身形暴退,一束黑色煙霧像是繩子一樣“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炸出一個深坑,再橫著一掃,胡淶的法寶只來得及佈下一道防禦,一觸即潰,整個人被重重地擊打在石壁上,一口鮮血從嗓子眼咳出。

谷中局勢瞬間變化,陳一刀閃身到楚青葉鋒兩人身邊,各出一刀,了結他們對手性命,想要集合幾人的力量一同對敵,餘光裡又瞧見那黑霧甩出,正朝著自己而來,立刀向前,想要藉助長刀的鋒利斬斷這煙霧,可是這煙霧卻像是有意識一樣,竟然在刀刃前分成兩股直撲陳一刀面門。

忽然感覺到面前的煙霧一散,再往前看去,一杆長槍正斜插在地,槍尾還在振動,見到這杆長槍之上的龍紋,大喜過望,仰天怒吼道:“項明,你這傢伙可算是來了。”

一道身影慢慢在龍紋長槍旁凝實,拔出長槍握在手中,近兩丈長的長槍在魁梧的項明手中倒是十分合適,沒有去打量陳一刀,只是盯著那一枚雪白的蛋,沉聲說道:“我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氣息,那蛋怕是馬上要破殼了。”

“咔咔咔”的聲音傳來,雪白的蛋殼多了一絲裂縫,裂縫不斷的破損擴張,終於蛋殼破損了一塊,露出了一隻冰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