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亡命 第三十六章 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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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濤獰笑一聲,一對血色翅膀從身後竄出,漂浮於半空中,整個人說不出的怪異。
“握草?!”司鴻驚叫一聲,從那對血翅中,感受到了無盡的怨念。
“你也將成為我這對血翅的一部分。”嚴濤妖冶地笑笑,一雙血色翅膀抖動,帶起一絲絲的血漬落在司鴻的身上,衣服落點瞬間就被腐蝕。
“區區螻蟻而已,成為我的助力才是值得驕傲的。”嚴濤平抬雙手,哈哈大笑,身後血翅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人臉,無一不在掙扎,“怨恨吧!痛苦吧!這樣,這雙翅膀的威力才夠大!”
看著那些顫抖的人臉,司鴻心中最不願意面對的畫面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殺念,暴跳而起,幽熒劍直刺而出,嚴濤居然沒有躲避,直接硬接下了這一下,身上被刺了一個通透,嚴濤獰笑一聲,右手死死握住劍刃,血光覆蓋,就要奪走幽熒劍的控制權。
司鴻猛踹一腳,連連後退,脫離嚴濤的攻擊範圍,看著身體浮現血光慢慢癒合的嚴濤,司鴻皺皺眉,這到底是什麼邪法,可怕的腐蝕力,變態般的恢復力。
“哈哈哈,看見了嗎,這無可匹敵的力量,乖乖成為我的養料吧。”嚴濤獰笑道,一巴掌按在司鴻的肩頭,抓出一道猙獰的血印,只是嚴濤手掌上的血氣有些衰退。
“你是雷系修者?!”嚴濤驚疑不定,他的功法最煩這些剋制的東西,司鴻聽到他的話語立馬想到了積雲崖,一定是當時的殘留。
眼見拳頭有用,又豈能再給嚴濤機會,直接選擇欺身近戰,可是嚴濤雙翅一振,直接高高躍起拉開與司鴻的距離,隨著振翅,又是一波血雨落下,腐蝕了司鴻的衣物,只是緊貼在肉體上,也不滑落。
“嗯?”嚴濤有些驚訝,這些血水可是蘊含了無窮的怨氣,為何司鴻卻是和沒事人一樣?司鴻自然明白,畢竟當初自己吸收的比這些多了不知多少,那樣大的血池最後卻沒有見到一絲一毫的血液。
腦海中的禁制再一次顫抖,嚴濤的身體不住地顫抖,就像是面前的司鴻是需要頂禮膜拜的存在一般。
“這,這不可能。”嚴濤的身體不聽使喚,直勾勾地跪在司鴻面前,任他不斷的掙扎,這雙腿卻是無法離開半步,司鴻目光一凝,嚴濤的身體就整個爆炸開來,化作血氣被司鴻吸收掉。嚥了嚥唾沫,司鴻有些不知所措,腦海中的禁制又一次沉寂起來。
這個禁制到底怎麼回事,那個人又是怎樣的存在,司鴻不清楚為什麼嚴濤會向自己下跪,但是司鴻知道這一切都和那次經歷脫不了干係。
面前是一片血汙,司鴻撿起地上的儲物戒,看著裡面成堆的藥材還有許多法寶也只能輕輕搖頭,嚴濤買的東西還真不少,可惜現在用不到了。
……
“噗。”丹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望著丹爐上的血跡,丹王的心神再也不能穩定,伴隨著丹爐的炸膛,丹王有些失望的走出煉丹室。
“誰!到底是誰殺了老夫弟子!”丹王怒吼一聲,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
“司鴻,你回來了。”墨良在門口等候,看著司鴻回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司鴻有些疑惑,這樣子怕是有什麼事啊。
“丹王新收的小弟子被人殺了,人是在這裡死的,要求玉豐商會協助搜查。”墨良連聲說道,看到司鴻眉頭緊皺,立馬拽住他的胳膊:“這件事先放一下,胡淶找你找瘋了,快去見他。”
“司鴻,我問你,人是不是你殺的。”胡淶屏退了下人,看著歸來的洛紅塵,問道。
“他挺肥的,我宰了,怎麼了。”司鴻點點頭,拿出那枚儲物戒在手中拋了拋。胡淶有些頭大,現在這處理不好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節奏。
“話說,這嚴濤修煉邪法誒,我今天差點吃大虧。”司鴻指了指身上破裂的衣服,慢慢說道:“這裡就是被攻擊的,剛剛接觸到一點就破破爛爛的。”
“邪法?”胡淶臉色一變,仔細瞧了瞧司鴻身上的傷勢和破損的衣物,說道:“是怎樣的邪法?”
聽到司鴻的敘述,胡淶的臉色變化數次,已經明顯得看得出慌亂了。
“不管嚴濤是否修行邪法,我們現在都要裝作不知道。”胡淶頓了頓,看了眼墨良,再轉頭對著司鴻說道:“現如今我玉豐商會活動在即,幾位供奉也不在此處,況且這件事牽連太大,眼前並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先想辦法拖住吧。”
“好在沒人知道你殺了他。”胡淶望著司鴻,希望能在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覆,慢慢回憶著當時的場景,司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沒吧,我是被嚴濤故意引去的,他應該也會避開這些耳目,何況他的邪法更加惹人注目。”
“那就和你當時一樣,咬死不認,如果他們有所顧忌的話,應該不會深查。”胡淶思索片刻後開口,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會派人密切關注著的。”
……
“呼,真是麻煩。”司鴻有些無奈,大勢力的弟子就是不能殺,追查起來尤其麻煩。
搖搖頭,取出那枚儲物戒指,把東西全部傾倒出來。
一堆天材地寶,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丹藥,和一灘泛著靈光的血跡,整灘血跡都像是沸騰一樣,鼓起一連串的血泡,每個血泡裡面都映著一張人臉,這些血泡匯聚在一起,慢慢凝聚出一道人形,司鴻愣住了,畢竟眼前那張臉就是自己。
“你渴望力量麼?”看著自己慢慢開口,司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司鴻喃喃自語,繞著這東西上下打量,隨時提防著可疑的動作。
司鴻尚且還在警戒,那腦海中的禁制卻是迅猛,突然出現將這血跡吸收掉。再看那禁制,隱隱間多了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