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了地下室,我們根本沒碰到她。”

古寂面帶陰冷的笑容:“聽說你們還殺了一對父女,為什麼?”

“不知道,我們只是按命令做事。”男人老實回答了古寂的所有問題。

“不錯,你很配合,可以提一個要求。”

男人眼前一亮,可看見古寂的表情後,他心中的希望破滅,面露苦笑道:“我希望能死得痛快一點。”

古寂笑得更開心了,手掌一揮。

“如你所願。”

……

解決掉所有人後,古寂把房間的屍體都拖出了房間,然後翻新了泥土,掩蓋住地上的血液,緊接著就要開啟地下室的門。

可下一秒,他愣住了。

他看著自己染血的手掌發呆,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在原地靜立良久,他走出房間,找到一個骯髒的水窪,一次又一次清洗手掌,先用染血的外套把手擦乾,然後將其丟到了角落。

揉了揉自己略顯僵硬的臉,他開啟了地下室的門。

在昏暗的光線下,古寂看到了蜷縮在角落的古箏。

“古箏姐,別怕,我來了。”

見古箏沒事,他鬆了一口氣,剛想繼續說話,卻發現一向堅強的古箏姐居然突然哭了,頓時心頭一緊,連忙下去檢視。

“左腿的傷好像復發了,不過還好,沒什麼大問題。”

他認真地檢查了一遍,見古箏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這才徹底放心,抬頭想笑,卻對上了古箏滿是淚水的臉。

後者看了他很久,突然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擁入懷中,溫熱的淚水把他的肩膀染溼。

感受到懷中女孩還在顫抖,古寂有些心疼,他笨拙地輕輕環住古箏,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古箏姐,我在的。”

“我知道……”古箏沉默片刻,伸手擦著古寂臉上的小血珠,抽泣道,“我都知道的。”

兩人的住所被弄得亂七八糟,古寂索性先揹著古箏往診所走去,正好給她處理一下傷勢。

在路上,古箏告訴了他自己逃到地下室的經過,還提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那就是那群傢伙居然始終都打不開地下室的門。

當然,這是值得慶幸的事。

聽到這裡,古寂第一時間想到了冷。

冷隨口道:“我在黑石中的確留有一點點的後手,但這丫頭說的事跟我沒關係。”

古寂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為這次不是冷出的手,而是因為冷這傢伙居然給古箏留下了力量。

“你居然會關心我姐?”

“呵呵,隨手為之罷了。”冷揶揄道,“要不然某人可要哭鼻子了。”

古寂沉吟片刻,狐疑道:“你該不會想當我姐夫吧?”

“……”

“為什麼我會被囚禁到你這種人的門後?”

古寂認真道:“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多虧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好兄弟了。”

“我是你爹還差不多,”冷嫌棄道,“你要記住,我們之間只是交易關係。”

古寂沒有說話。

他毫不在意路人的目光,揹著古寂來到診所,給她處理了傷口。

做完這些之後,他到門外打了個電話,喬雅的電話沒人接,他就又打給了梅新月。

診所內,古箏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