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個易怒的人,甚至可以說容忍度很高,當個清閒醫生是他的最大追求,但如果事情有關古箏姐,有關自己的重要親人,他忍不了。

也不想忍。

“一碼歸一碼,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古箏小姐受傷一事是意外,但毒殺員工這件事,她的嫌疑很大。”

如果鄧行在的話,他就會發現,這兩名探員正是之前他報警時偵查局派來的人,沒有做過調查,就得出了古箏受傷是意外事故的兩人。

“胡說八道!”古箏氣得臉色通紅,“我沒有做過!”

眼鏡女人依舊在笑,搖著頭說道:“做沒做過是需要調查的哦,”她看向偵查局的兩人,臉上笑意更濃,“麻煩兩位警官了。”

兩名探員面色一肅,點頭稱是。

那般姿態,彷彿他們是這女人的下屬一般。

“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不去,我根本沒有做過。”

古箏此刻已經冷靜了下來,兩名探員幾乎沒有掩飾,她自然看得出這兩人在偏袒鼎盛集團。

她知道鼎盛集團勢大。

可連害死人這種事都能隨便丟給別人,他們未免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古箏調查過鼎盛集團,採訪時無意中發現了十九區的人口失蹤和他們有關,於是在報警的同時,打算多探查一些東西。

可警察非但沒有來,她還被兩個男人抓住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給她注射了一種東西,然後叫人把她丟下了樓。

好在樓不算高,她還活著。

但那些傢伙的警告她還記得,古箏生來天不怕地不怕,但他們用了家人威脅自己,她擔心古寂的安危,本打算忍氣吞聲,暗地裡再去找可靠的人報警。

誰知道這些人還不打算放過自己,如果真進了偵查局,恐怕假的真的能變成真的啦。

偵查局的人居然成了大集團的狗,不得不說,這是霧氣時代的悲哀。

“我是記者,你們這種行為我會如實報道的。”

“你沒有那個機會了。”

兩名探員有些不耐煩,直接走近了古箏的病床,打算直接把她帶走。

管她腿有沒有受傷,拖走就行。

看到這一幕,戴眼鏡的女人嘴角勾起,一個十九區的賤民也敢調查我們?

鼎盛大廈可不是能隨便進的,上面讓自己消除這件事的影響,正好找個人背鍋。

“這傢伙被注射了那東西,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很快就會死去,到時候正好死無對證……”

她心中暗襯,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

古寂一直默不作聲,低頭站在古箏床前。

“讓開!”

“別逼我們動手!”

探員被攔住去路,伸手狠狠推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