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認為他很有天賦,你一定不會相信。”

辛察贊黝黑的面孔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他被林恩懷疑得有些冤枉。

“不,我相信。”出乎他意外,林恩居然肯定了他的說法。“沃登先生確實是有天賦的,特別是在表演這上面。”

林恩在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並沒有停留在辛察讚的身上,這為外交大使不是非凡者,在這一連串的巧合後要是真的有誰在安排的話,其難度和巧合級別,只能用天衣無縫來形容,夏洛克都比不上對方。

更重要的是,從行為邏輯上來說完全說不通。

所以,這一懷疑心來的快去的也快,林恩和辛察讚的閒聊,除了一點基本的疑心病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心理安慰。

這就像是在對著空氣大喊:嘿,我發現你了。

假如說這是一本荒誕的魔幻舞臺劇,大概這個時候就是一幕重要的場景了。一夜成名的辛察贊,相隔不過數天的功夫,正在春風得意時,迎來了人生又一個巨大的落差,戲劇性的一幕,治安官和執法者來敲門了。

當執法者來要來串門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拒絕。

在敲門聲中,某位自持名流藝術家身份,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實質權利也沒有過硬背景的房屋決定讓屋子外的野蠻人等一段時間,這恰好被某個執法者過人聽力捕捉到,於是乎林恩抬起靴子用超越人類的眼睛捕捉速度的踢擊還有門板的四分五裂告訴裡面的主人,什麼叫做登門拜訪時主人家要熱情歡迎。

面對治安官們的拳頭,還有林恩閒庭信步時擺動的槍口,這些自持貴族風範,打算威武不屈的藝術家們就很乖巧的舉起了雙手。

這一幕讓林恩嘴角上鉤。

不知道是哪位先生說過了,藝術家們總是一邊向政府揮舞拳頭一邊下跪。

如果他們要是能打到政府的腦袋上,那就代表了他們每個人都得是長臂捲毛狒狒,然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的林恩頗像是毀滅文學的惡霸,揹著雙手漠不關心的模樣,一雙沒有表情的面容有著不與年齡相符的威嚴,彷彿是主宰生死的劊子手。想要做出這種表情並不難,只要你有充足的居委辦公室時間,每天面對各種不講禮貌的三教九流人物,他們能夠把唾沫星子吐到你臉上,但你唯一能夠報復的就是磨洋工刁難他們時,你也能夠做出這種公事公辦的威懾表情。

俗稱,掌管生殺大權。

林恩像是一隻雕梟,今天身上的黑大衣和高禮帽搭配的極為妥當,在他那疏離無機質的目光中,每一個還嚷嚷著要讓鄉巴佬們好看的紳士們,都非常識趣的低下了頭,因為有一位不那麼識趣的先生,在口出狂言汙言穢語問候小先生不到幾秒鐘的時間裡,就呼吸困難,渾身發了哆嗦的跪倒在地上抽搐。

鮮血鼓動不止能讓血液流動加速,也可以讓血液流動減緩。

用來對付普通人那叫一個舒暢。

比血咒瘟疫什麼的好用多了,雖然可能會在受刑者的身上留下一些後遺症。很快,林恩擺動的槍口就指向了一個人生如夢,大起大落的人身上。

“又見面了,沃登先生。”

伴隨著城裡來的執法者一個收拾,鎮子的治安官們立刻是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把身如糠篩的沃登用鐵臂給從地上拽了起來,並且像是對待犯罪嫌疑人一樣將他牢牢的夾在中間,好一個左右為男。

“林,林林……林恩先生?這是……這,這這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