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你本是想提醒你一些事,但見你似乎在懊悔,所以調整了問題的順序。方才你的表情是在後悔,你後悔調查下城區了嗎?”

“有點後悔,但並不是後悔調查下城區。”

林恩不知不覺把眼前的傘先生當成了可以平等交流的物件。

“我是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能早點察覺一些事情,那樣我或許就能救下一些人。今日的悔恨不會忘記,我會努力記住這一刻的心情,不再有同樣的錯誤。”

“嗯,我以為你會說,後悔自己沒有力量這樣的答案。”

傘先生左右搖了一下身體。

“你已經戰勝了【無痛使徒】還有祂的踐行者,我想你應該是秉承了一種理念吧。如果你打算在未來的三十年內掀起自己的理念,我的建議是貫徹始終。那對你,有好處。”

“嗯,謝謝提醒。”

不用傘先生提醒,林恩也會堅持自我。

傘先生有些被噎住的停頓,他這句話如果放到半神中,那是無價之寶,現在打個擦邊球丟給林恩結果林恩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對了,您剛剛說您是想提醒我?”林恩忽然想起了這茬,轉而疑惑道。

“你的職業是豐饒那一系的吧。”

“您是說【制花人】,確實如此。”

“但我怎麼覺得不像……”傘先生似乎是意味深長的打量著林恩。“……豐饒女士最不喜歡有人挖她牆角了,特別是對方還是老對頭的時候。”

林恩的心臟被提了起來。

前半句他以為傘先生是看穿了他【制花人】之下的【滋養者】,但後面那句似乎是猜歪了。嗯,這隻能說巧合,巧合之下小先生被當成了【杯之女】信仰者安插到【豐饒母神】體系中的二五仔。

這種事情在歷史上非常非常多。

多到什麼程度呢?

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我都當上教宗了,什麼時候能回家啊?就是這樣的笑話,在大路上流傳甚廣。

這純粹是因為兩位正神一系的非凡者道途,性相基礎一模一樣的鍋。

理論上來說,假如我在一邊混的不爽,那我完全可以以極低的代價跳槽到另外一邊,俗稱轉職,當然太囂張會被打死。就這兩邊的信奉者,他們的無間道和反無間道,都玩出花來了,也因此有了牆頭草這種說法。

傘先生懷疑林恩就是一個級別很高的二五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