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尤里將林恩介紹給自己的學生們時,這些象牙塔里正值青春熱情,沒有怎麼被世俗嚴重汙染的少年少女們,都用著好奇的眼神瞧著小先生,看著這個年紀還沒他們大,卻已經能和尤里導師聊重要事情的少年。

林恩今天的打扮很樸實,還幹了會工,身上灰撲撲黑漆漆的。

只有那雙眼睛始終透澈明亮。

少年人總是心氣傲,對於他拿出的這些問題和資料著實是有想辯論一二的架勢,估計要不是尤里在這裡,當即就要上前討教了。

林恩瞧了一眼時間,卻也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

和大光頭約好了送信的地點,便是轉身離開了。對於林恩那不似少年人爭強好勝的性格,尤里嘴裡微微感嘆道,只有見過許多風浪,才能夠穩重下來。

“我之前好像見過他,他不就是之前報紙上的騎士林恩麼?”

其中一個學生仔細思考了一下,想起了這茬。

“是麼?沒想到這一個名人還會擼袖子和居民一起幹活。”

“這是騎士的憐憫吧。”

“騎士的美德是這樣用的麼?”

尤里聽著自己的學生們越說越離譜,不禁是啞然失笑的搖頭打斷他們。不然就他們的性子,林恩的形象指不定要歪到哪裡去。

“你們啊,想的太多了,他根本不是什麼騎士。他啊,只不過是一個有擔當,看的清問題的人而已,沒有多少特殊的,不過這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樣子。”這個世界的人大多因為環境變得浮躁,急功近利是經常見到的事情,尤里是知世故而不世故,在這一點上,他和林恩是很相似的。

自己所崇拜的導師給林恩下了定論,那學生們自然是不會再朝著別的地方想了。

“可是導師,您說他不特殊,那這些問題是不特殊的人能提得出麼?”

當然不服氣還是有的,那個叫梅琳的少女顯然是在懷疑這些問題是否是林恩自己總結出來的。她的這一番略有些小氣的話,讓同學們紛紛點頭。

“你們啊,只看見他提出了問題,卻不知道人家的經歷,也不知道他17歲,連個正經的導師都沒有,就懷疑人家的問題,這不是沒有實踐探索就去下定論麼?”尤里有些不滿,稍微斥責了一下這些學生,大光頭是從利維亞大學那邊打聽過林恩的訊息。

也知道了林恩的倒黴,好端端的一個富商少爺落魄搬去了松鼠街,後面被捲入非凡事件,硬是憑藉著腦子膽戰心驚的走到了今天。

“對不起……”

梅琳當即是低下了頭認錯。

“道歉是要從心裡說,你們對他不服氣,那就把他的題解了,想一下他為什麼出這些題,你們看見了題目應該怎麼做,這樣才能夠真正的面對人家。不然,你們的強硬,只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罷了。”大光頭一番話說的非常透徹,也是從根本上把問題剖了一刀。

別人做的到,自己做不到,嘲笑只是在掩蓋自己的心虛和痛苦。

這就像是兔子每每有一兩項科技體系上的突破放出訊息,總有人會在一邊陰陽怪氣和倒酸水,替自己或者自己的主子喊話。

而只有別人也做不到,自己嘲笑起來才有底氣。

至於別人做不到,自己做的到,說實話根本沒有刻意嘲笑譏諷的意思,因為只有自己做過了,知道里面多麼不容易,要付出多少汗水才會尊重別人即便做不到也要去做的努力。就像是林恩在穿越前,經常會調侃阿三家那慘不忍睹的工業水準,其自產的航母可謂是多災多難,讓人忍不住樂,樂,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