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林恩的虛弱不是裝出來的。

他很快又陷入了夢鄉之中。

人在最無力軟弱的時候,很容易想家。林恩首先夢到的是自己魂牽夢繞的故鄉,它很遠也很模糊,但那種親切的感覺卻讓這個流落異界的遊子有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悲傷,故鄉始終是自己的根,自己能夠不沉淪於這個時代的根源。

隨後林恩的夢境又變化,這一次他來到了另外一個家,這裡有索菲雅煲好的湯,炒好的飯等著自己。大姐頭瞧見自家弟弟回來了,立刻是埋怨他怎麼又加班到這麼晚,兩人坐上了餐桌。

下一刻,林恩愕然看見,餐桌的另外一頭端坐的是黑聖盃。

血色的燭光在微微搖曳。

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熟悉的客廳變成了一片無光的平原,這片平原風沙呼嘯,枯骨遍野,除了森白人骨之外更多是林恩從未見過的各種異類生物的骸骨。

與此同時,一座巍峨的金字塔衝進了林恩的視野中!

那座金字塔宛若山脈一般矗立在地平線上,朝著昏暗的天穹散發著一股模糊妖異的氣息,僅僅是在看見這座金塔的瞬間,林恩的思維就難以承受的發出了酸澀的哀鳴。他痛呼一聲,捂著腦袋撐著餐桌。

可以看見,滴滴鮮血正順著他的臉龐滴落在潔白的餐桌布上。

【炬陵】!!

【炬陵】是活的,是死的,是不定態……

祂的體內長眠著那未必是死亡的長眠之物,即便是不朽的存在也會凋零。如我所見,當【炬陵】的奧秘呈現於眼前時,就連春日的花朵和夏季的烈焰在我眼中,也是無藥可救的毒。

黑聖盃從身後捧起了林恩的頭顱。

永恆長存的金字塔無言而巍峨,彷彿是一頭泰坦巨獸的屍骸臥於地平線上。林恩下一刻按捺不住理智內的衝撞,將黑聖盃壓在了餐桌上。

妖冶無瑕的美人露出了滿意的邪性微笑。

她身上的輕薄黑紗寸寸崩解,黑色蕾絲緊包裹勾勒,宛若未著片縷。白髮猶如華貴地毯鋪於身下,黑聖盃雪白藕臂勾住了半身的脖子,鮮豔紅唇在邀歡著,訴說著源自汙穢淤泥誕生的黑蓮花想要什麼,想告訴他什麼。

夢境裡林恩面對自己,總是不需要掩飾和壓抑。

在水乳交融間,林恩明白了黑聖盃想表達什麼。有一個東西,她想要,想要的不得了,為了自己,林恩需要去把它奪過來。他已經在傘下了,他們不分彼此,皆為孽,必須要抓住機會。

【炬陵】,只是那個東西帶來的資訊的一角。

林恩恍惚間又對上了那雙妖嬈絕世的赤瞳,晶瑩剔透的眸子裡滿是寵愛包容,任由他肆意索取。

…………

…………

迷迷糊糊間,睡得特別爽的小先生咂了一下嘴巴,雙手也不自覺的攏抱狀,用著從折騰索菲雅那裡學習的到的手法搓揉著。但是很快,半夢半醒的林恩皺起了眉頭,他怎麼覺得手感好像不太對。

豐滿到媚熟的黑聖盃有這麼骨感緊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