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泡在醋罈子裡,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嘛!

“那我……那師父不還有個大伯嘛!”姜小夭抬起頭,臉蛋紅紅的嘟著嘴,不滿的反駁道。

她本想說‘那我給師父延續香火’。

可話到嘴邊,還是沒好意思說出來,只得改口。

對於師父家的情況,她自然一清二楚。

孟浪秋皺了皺眉,搖搖頭嘆息一聲,說道:“小夭啊,孟氏一族龐大,族親很多,這大伯雖為孟氏直系,可也只不過是久居京中,與我主脈關係親近而已,為師這一系香火已只我一人。”

“所以啊……為師肩上扛著的,可不僅僅是少師之位。”

“為師既要助你成大業,更要為孟氏延續香火,發揚孟氏傳承,責任十分重大啊!”

姜小夭一愣,似是沒想到師父這麼苦,本還苦悶的眼裡露出一絲感動與彷徨。

以前她從未想過這些,只覺師父整日都笑呵呵的,無憂無慮,卻沒曾想過師父除了要幫助自己之外,身上還揹負著家族興衰的使命。

見起到效果,孟浪秋心中微喜,表面仍不改聲色,一臉悲情道:“那大伯對孟氏一族宗主之位早有覬覦,只不過礙於為師尚為公主傅,不敢太過僭越,倘若為師斷了香火,讓他奪了我孟氏宗主之位,任憑主脈斷絕,那師父死後,有何顏面面對我孟氏列祖列宗!”

說到這,孟浪秋直起腰,坐正了身體,凝重的看著姜小夭,語重心長道:“小夭,你既為吾徒,當替師父分憂,你看像師父這種情況,如果不多出幾個子嗣,多延續香火,那為師還算是一族之宗主嗎?”

“師父……”姜小夭委屈巴巴的抬頭望著孟浪秋,嘴角微癟,大眼睛裡閃爍著柔情。

她心裡隱約覺得,這不是一碼事。

但一時間被師父的言辭所打動,氣氛到這兒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他。

忽的,她福至心靈。

多要幾個子嗣,與不找師孃並不矛盾啊!

自己也可以給孟家延續香火,給師父多生養子嗣啊!

但是這話,她實在是難以啟齒,只能紅著臉瞪著孟浪秋,眼裡帶著氣苦和深深的怨念。

“有什麼不對嗎?”

被姜小夭瞪的莫名其妙,孟浪秋眨了眨眼,茫然道:“不多給你找幾個師孃,為師對不起祖宗啊,小夭,你要體會師父的艱難之處!”

“為師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為師的心思你不明白……誒,你別走啊!”

孟浪秋還在自說自話,姜小夭卻是氣惱的悶哼一聲,直接起身離開了亭子。

聽見他叫喚,姜小夭止住腳步,回頭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嬰兒肥的粉嫩俏臉含著一抹惱怒,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怨懟,哼哼道:“臭師父,不想跟你說話!”

說完,她便提著裙襬,蹬蹬的跑了。

孟浪秋習慣性摸了摸鼻子,重新躺回竹椅,看著小姑娘消失的背影,露出一抹微笑。

“呸,臭男人,花心鬼!”

這時,趴在他腿上的小屁股,慵懶的伸了伸前爪,一臉不恥的睨著他,充滿不屑的聲音更是自他腦海響起。

“小東西,敢罵我?”孟浪秋揪住小屁股的脖頸,一臉壞笑道:“今晚給爺變回來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