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殷紅菱的提問,孟浪秋很平靜的聳聳肩,而後說道:“殷女士難道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說完他坦然一笑,看著殷紅菱又道:“我想如果方便,殷女士會主動說的,我又何須刨根問底。”

“好吧。”殷紅菱不由莞爾一笑,桃花眸中閃爍著些許無奈,笑著道:“家父是伏風寨寨主,我師父是國子監大祭酒,來這裡,是師父給我的任務。”

“當然,並非是針對公主府,而是讓我體驗民間疾苦,我修行過快,根基不穩,如今雖已邁入六品坐照,但若再往前一步,想要達成七品神元真人之境,必會引發修行過快的弊端,甚至是走火入魔。”

“所以,師父讓我外出歷練,鍛鍊心境。”

聽到殷紅菱的話,孟浪秋心下了然,果然與自己猜測不差。

但卻也差了許多。

其父是帽兒山那位神元真人不假。

但師父的來頭,更大!

國子監大祭酒,那可是齊國唯一一位八品從聖境的大聖人,堪稱當世無敵的存在。

放眼整個齊國,又有幾人能有如此殊榮,能得聖人垂青?

莫說姜小夭這位不受寵的小公主了。

就算是齊國太子,甚至當今聖上,對這位聖人強者也是畢恭畢敬,禮遇有加!

而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殷紅菱山賊出身,卻能拜入國子監這等書香之地,為聖人弟子。

這就好比一個乞丐,跟皇帝做了把兄弟……

雖沒這麼離譜,但終歸給人一種差異感。

都知道國子監大祭酒孔無道,於十年前收了最後一名入室弟子,此事當時轟動整個臨淄城。

諸多修行人士都想看看,究竟是誰,能得孔大聖人的垂青。

但國子監對此事閉口不提,除了內部,外界幾乎無人知曉究竟是何人,只知道是個女娃。

沒想到,這位在十年前便引起帝都轟動的孔無道幼徒,竟然就是眼前這位叫殷紅菱的女人!

而且,她如此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左右,竟然就已經是六品坐照宗師,聽她的意思,突破七品神元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只是因修行太快,根基不穩,所以才外出歷練,穩固根基……

孟浪秋承認他酸了!

這個世道便是如此的不公平,有些人修煉便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容易,還有些人,卻要兢兢業業收納流民,安撫災情,還不一定能修煉到理想的高度……

“你似乎並不奇怪?”

見孟浪秋不為所動,殷紅菱不由好奇開口,桃花眸中帶著幾分探尋的味道。

往常若有人知曉她的身份,必然是大驚失色,而後無比恭敬。

整個齊國,對孔大聖人不好奇的人,怕是還沒生出來。

可眼前這青年卻不一樣,淡定的不像話,這不得不讓殷紅菱升起幾分詫異。

“啊,殷女士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孟浪秋醒過神,急忙胡謅一句表示奉承。

他並非是不奇怪,而是覺得太意外了!

蝸居在這小小的西北之地,竟然能遇見聖人弟子,此等殊遇豈能不讓人心生好奇?

當然,相對於其他人來說,他的確過於淡定。

淡定的原因,是他在想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對了,既然你是孔大聖人的弟子,我想問你一件困惑許久的事,你能給我解答一下嗎?”孟浪秋眼中帶著濃濃的求知慾,灼灼盯著殷紅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