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儀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更不會隨便將別人的好意當成是狼心狗肺,但她實在是搞不懂自己面前這女人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難道是傳說中的“聖母”

人物?想到這裡,她就又接著說道:“順妃,你到底是想對本宮說些什麼。”

說罷便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嘴角帶著一抹懷疑的微笑。

“皇后娘娘......臣妾能感覺到皇上對你的不同,臣妾也能感覺到你......”

還沒等她把話全部說完,東方儀就再一次打斷了她。

“你算什麼?誰準你妄議皇上皇后?。”

她帶著怒氣止不住的吼道,本來以為她會說出什麼別的話來,卻不料竟是這種廢話。

什麼叫不同?她才不要赫連祈這無用的不同。

見自己面前的皇后忽然變的暴怒起來,順妃頓時有點恐慌的欠下了身子,賠罪似的說道:“娘娘恕罪,臣妾不是有心的......”

說罷就低下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東方儀看著自己面前的女人,頓時覺著十分無奈,心道自己和她發火做什麼,她又沒什麼錯。

只是如今的赫連祈極其寵愛她罷了,想來也對,如果真心愛一個人的話,就會想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她面前吧。

所以赫連祈才會讓她去操辦可以彰顯尊貴身份的中秋宴。

“你退下吧。”

東方儀有點脫力的對著她說道。

只見順妃抬起頭嘴巴止不住的蠕動了幾下卻還是什麼話都沒說,隨即就轉身離開了皇后的寢宮。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東方儀的視線裡後,她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床上,看著宮內的屋頂,頓時間孤寂的情緒襲上心頭。

為何世上會有愛這種情感,東方儀想到,明明都已經過了那麼久,明明都已經在心裡說好再也不掛唸了,可還是會嫉妒著他所寵幸的女人。

想到這裡就伸手將一旁的被子捂在了自己的臉上,雙肩止不住的抖動起來。

什麼時候能放過自己呢。

朝堂之上,坐在最高處的那個人頭戴紫金珠冠,一臉冰冷的看著堂下正在爭吵的兩隊人。

“整修皇陵可算是文工,南宮丞相打仗沒人能說他的不字,但要說整修皇陵還得是東方丞相。”

一個身穿朝服頭戴官帽的男人如是說道。

只見那南宮丞相只是冷哼了一聲,他身旁的工部侍郎就率先反駁道:“都是在為皇上排憂解難,既然皇上都已然決定是南宮大人了,你現在在此辯駁難道是在質疑皇上?”

他的話噎的那人一時啞口無言,東方丞相看他們落了下風,隨即就對朝堂最高處的那個人躬了躬身子,眉頭不自覺的緊皺著說道:“皇上三思,老臣並不是在質疑皇上,也不想和南宮大人爭奪。”

他的話中氣十足卻帶著一抹憂色,抬頭就那麼殷切的看著赫連祈,緊接著繼續說道:“只是此時皇上您政局剛穩,實在不宜太過勞民傷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