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忽然這樣想的。”

赫連祈如是問出了口。

他還是有點好奇東方儀這樣一個從小長在深閨內院的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東方儀聽了她的問話,頓時有一絲語塞,總不能說自己可是從遙遠的未來穿越過來的,見的世面可多的去了,只好編著瞎話搪塞著道:“這是臣妾當初睡覺做夢夢見的,後來又想著這樣還能溫暖民心,豈不是一樁好事?”

說罷就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一眼的認真彷彿是在用力的讓自己面前的男人能相信她的話。

赫連祁沒想到自己面前的女人在說完了一番話之後,就突然一臉認真的睜著她那雙大眼睛就開始盯著自己。

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連睫毛都好像在閃著光,鼻頭還紅紅的,帶著無盡的俏皮可愛,一張小嘴還緊緊閉著。

那一幅認真的神情實在可愛的緊,讓赫連祈在一瞬間就看呆眼,早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這樣看過自面前的這個女人了。

東方儀得盯著有看了十秒,這才覺出了一絲尷尬來,恍然發現自己盯的有點太認真了,隨即就連忙收回了視線,微微低下了頭垂下了眼睛。

赫連祁看見她猛然就低下了頭,心下忽然空了一下,彷彿是有了什麼遺憾,遺憾自己沒能再多看她兩眼。

“皇上,臣妾這麼辦不禁有趣,還能俘獲民心,何樂不為?”

東方儀低著頭,聲音又恢復了冷淡的說道。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

赫連祈依舊在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面前的人,縱使自己對面的人還是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但還是覺著盯著她就很開心。

東方儀不抬頭都能感覺的到有一道目光緊緊盯著自己,這幹清宮又沒有別人,不用想就知道是來自自己身前的目光。

想到這裡她不禁就覺著有點尷尬,又想到自己改彙報的事情也都彙報了,他看起來也挺滿意自己的計劃,於是就抬起頭想說要回去。

卻不料赫連祈先她一步問了一句:“皇后用早膳了么?”

“臣妾用過了。”

東方儀如是回答道。

只見站在她對面的男人神情頓了一下,但隨即就又說道:“朕最近新作了一副畫,皇后來看看吧。”

說罷還不允許東方儀拒絕就朝著書桌的方向走去。

東方儀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無奈自己根本沒法直接轉頭就走,看著自己面前那個走得還挺快的男人,只好嘆了嘆口氣就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書桌前後,就見赫連祈從一旁紙簍裡拿出了一個捲筒,展開後就是一副梅花圖。

東方儀她那裡懂這些書畫之類的,只能一個勁兒的乾笑著說“真好,不錯,優秀”

緊接著赫連祈又說自己還想再作一副,東方儀有點無奈的點了點頭,隨即就在書桌旁溜達著。

不一會兒就從那一堆字畫裡發現了最不同的一副,她有點好奇的將它抽了出來,但當看到那副畫後,自己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僵硬。

那是一副亂七八遭的都不算是藝術品的話,畫著些亂七八糟的卡通人物,在這個時代能知道米老鼠的除了她東方儀還能有誰。

她眼睛盯著那副畫,遲遲都沒能放下,心裡難耐的情愫在不停糾纏著。

這幅畫,原來他還留著,可為什麼會留著它呢。

因為東方儀看畫看得入神,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持續一個動作很久了。

一旁的赫連祈都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於是就透過了她是身子看了過去。

一眼便望見了那副畫的亂七八糟的畫,正是當初東方儀當初在這裡畫的,自己也一直都沒捨得扔。

看到那副畫就想起了當初的他們,雖不能說的上是恩愛如蜜糖,但也絕不會想到會變成如今這幅生疏的模樣。

想到這裡他就不禁深深的長舒了一口氣,心裡的落寞油然而生。

一旁專注出神的東方儀也被這一聲長氣給拉回了遊走的心神。

頓時有點緊張的就回過了頭,沒想到正正好望進了同樣正在盯著自己的赫連祈。

見他正在怔怔的盯著自己手裡的那副畫,一時竟有點心虛一般像做了什麼壞事的將那副畫卷了卷就藏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