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嬌笑著說道。

引得一旁的嫖客們哈哈笑出聲。

“都給老子閉嘴。”

那官兵又喝道,今天被上面的大人狠狠地批了一頓,安排了這差事本來就不爽快,居然還有人敢在自己面前打馬虎眼。

接著又問吳媽說:“你們這兒今天可來過一位姑娘,她跟著位公子,就上了個妝就離開了,又沒有?”

吳媽聽見那官兵的問話,笑容都有點僵在了臉上,他說的不就是今兒個早上特別闊氣給了自己一甸金子那俊俏小哥么。

“敢問大爺他們是什麼人?”

吳媽顫顫巍巍的問道。

“他們是朝廷要捉拿的要犯,可曾見過,還不速速報來。”

那官兵頭子兇狠的回她。

那吳媽一聽見這腿立馬就軟了,啪的一聲就跪到了地上哭嚎道:“奴家可什麼都不知道啊,那公子就帶那位姑娘來上了個妝,還給了奴家一甸金子......”

說罷就跪著爬到了那官兵腳下將金子遞給了他。

那官兵一腳就將跪在自己腳邊的吳媽給踢到了一旁,隨即就帶著隊伍回去覆命。

赫連祈收到了這一訊息後,冰冷的眼神中閃出了一抹殺意,他嘴唇蠕動了一下吐出了兩個字:“全誅。”

第二天京城便少了一個叫粉蝶坊的青樓,有的只剩下一個被燒了一夜只剩殘害的建築,京城傳言道:那坐樓裡135口無一倖存。

另一邊在路上顛簸了大約一天一宿後,東方儀她們就到了南蕪,下了馬車他們還要坐一會兒船行駛到江的另一邊,那是他們此次逃出宮的目的地。

剛坐上船的時候東方儀就已經感覺肚子裡咕咕叫的厲害,隨即又聞到不知在船那出傳來的陣陣肉香,便拍了拍身邊眯著眼的司徒青道:“你有沒有聞見香味?餓不餓?”

司徒青睜開眼就看見了身邊女人鬼鬼祟祟,仰著脖子聞味兒的樣子不禁覺著好笑,她哪裡象是個當過皇后的樣子。

於是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荷葉的包裹說:“這有點心,你要是餓就吃唄。”

東方儀有點嫌棄的看著那包點心,它好吃是好吃,可自己這也是吃了一路了,那裡還能再吃?她現在啊只想吃肉。

於是就白了一眼身旁的司徒青,便站起來順著那股子香味覓食去了。

司徒青瞪大了眼睛看著向遠處走去的女人,這可是蜜雪司的點心,別人可是想吃都吃不到,他是記得上次東方儀看見點心就兩眼放光的樣子,這才從全京城最好的點心坊蜜雪司買了,還在懷裡揣了一大包,沒想到這女人還嫌棄上了。

而東方儀順著那香味就走到了船尾,於是就看見了一個大約七八的少年正在生著火烤魚,那動人的香味都快把她的口水催下來了。

那少年不一會就發現了在自己身旁立著一個人,再定睛一看,竟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啪的坐倒在地。

“你.....你是人是鬼?”

那少年戰戰兢兢的問道。

東方儀一開始還有點困惑,難道自己把飢餓演繹的這麼淋漓盡致么,那小孩以為自己想吃他?後來就想到是自己這一臉醜陋的妝把人家給嚇到了。

這才訕笑了兩聲道:“這位小哥,請問你有可以洗臉的水么?”

那少年聽見了對面可怕女人的問話就將腳邊的水桶一點點踢了過去。

東方儀直接就著水桶就洗著臉,洗完了臉對著天空一嘆,天啊終於通氣了,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悶出痱子來了。

“謝謝你啊小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