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不嫌棄,可在鄙府住上一宿。”

李知府說道“不必。”

說罷赫連祈便大步邁出了房門。

身後的東方儀也對李知府擺了擺手隨即跟上了他。

留在原地的知府大人深深的喘了一口氣。

東方儀小心得跟在赫連祈的身後,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走在前方的他,“哇,連走路的姿勢都是那麼的好看,想著不禁笑出了聲”

,赫連祈皺了下眉頭,回頭問道:“皇后在笑什麼”

東方儀羞赧的捂住嘴,慌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

入夜的街道一片寂靜,一輪彎月明亮澄澄就象是掛在遠方的樹梢上,東方儀和赫連祈的影子被月光拉的很長。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

東方儀邊唱邊跳的跟在赫連祈身後踩著他的影子。

走在前面的男人聽她唱的是聽的一頭霧水:“這是什麼唱調,我為何從未聽過?”

他回過頭來問道。

“額。

這是我自創的。”

東方儀睜大眼睛抬起頭對他編著瞎話,她又怎會知道《兩隻老虎》是什麼唱調啊。

東方儀的眼睛很大,臉盤卻很小,下巴尖尖的,一雙眼睛就會顯得很突出,給人一種楚楚可憐卻又很機靈的美感。

赫連祈發現她好像很喜歡在說話的時候微微抬頭,好像在說著什麼胸有成竹的話。

一想到這裡赫連祈忍不住低下頭低笑了一聲,那一陣笑聲正好傳進了東方儀的耳朵裡。

她有點詫異的說“赫連祈你笑了哎,你笑起來真好看,平時總是繃著臉像個冰美人.....”

“美人?”

赫連祈難以置信的問出口,他不太理解這女人怎麼總是說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唱歌也奇怪,怎樣都很奇怪,卻怎樣都無法讓自己討厭起來,甚至......還有一點的喜歡。

赫連祈搖了搖頭探手下去握住了東方儀的手,說道:“你走的太慢了,還是讓朕牽著你走吧。”

月光無限,夜鶯啼鳴,才子佳人,絕色無雙。

又是一個清晨,東方儀睜開眼的瞬間想象到的景象就是昨天夜裡赫連祈牽著她的手,兩人盛著月色漫步回客棧的樣子。

控制不住的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內心止不住的雀躍。

她東方儀稱得上是秀外慧中,可面對感情卻象是白痴一樣,那些無言的悸動都讓她慌了神,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想要靠近那個人、觸碰那個人,甚至.......更深的,她自己想都不敢想了。

他可是身為一國之君的皇上啊,自己就算付諸了感情,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么。

她東方儀無法太天真,她深知這個世界的規則與兇險,這些都不容許她有絲毫天真的想法。

一想到這裡,她就似是洩了氣一般靜躺在塌上獃獃的看著天花板。

而簾子外站著的赫連祁正巧看到了這一幕,看見不遠處床上的女人從雀躍的抱著被子打滾到象是想到了什麼後開始發獃。

他輕咳了一聲想示意簾子裡的女人自己的存在,但東方儀好像絲毫沒有聽見一般依舊獃獃的望著床頂。

“你在做什麼?”

赫連祈掀開簾子走了過去。

沒想到自己看到的東方儀衣衫凌亂,最內側的褻衣都暴露在外,而被自己凝視的女人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絲毫不顧及的繼續回應他的話:“我沒有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