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皺了皺眉頭,落妃來做什麼,但還是擺了擺手允許她進來。

“參見太后,太后您要三思啊,皇后一事還需細細斟酌,不可.....”

還不等落妃把辯解的話全部說完,就被一聲怒喝驚的止住了口舌。

“落妃!如今哀家做事還要你來教了么?。”

太后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求情的落妃,眼中滿是不屑。

落妃一時間被嚇的不知該作何言語,縱然想要幫助東方儀,奈何太后完全不給機會。

“落妃妹妹你不必為我求情,公道自在人心,我沒做過的事,我死都不會承認。”

被押在一旁的東方儀頗為聲嘶力竭的吼道。

“說的好!哼,東方儀刺殺皇上,十惡不赦,死有餘辜,今日就讓哀家送你上路吧。”

太后擺擺手示意一旁端酒的嬤嬤把手裡的酒交給領頭的那個羽林衛。

那酒杯碧玉清透,酒裡卻泛著藍光,是毒酒無疑!那羽林衛東方儀只有五步之遙,而且還在逐漸走近。

難道我就要這麼死了?還沒來及體會當皇后的感覺,不過這樣也很好吧,也許這樣就可以回家了........東方儀想到這裡,絕望的心境裡升起一股暖意,嘴角也不禁牽起一抹笑意。

“住手。”

忽然從宮外傳來一陣男聲,那聲音帶著急切與不安。

緊接著就看見赫連祈大步邁進了宮內。

赫連祈一邁進宮看到的景象,就是東方儀跪在地上被人灌毒酒。

而那女人嘴角竟還掛著一絲笑,就這麼想去死么?他心頭升起一股無名的火,立時大步向前將那灌毒酒的羽林衛掃倒在地,酒杯掉到地上叮噹作響。

東方儀聽到動靜緩緩睜開了眼,一睜開眼就望進了赫連祈黝黑深邃的眸子裡。

“你來了啊......”

東方儀牽強的扯起一個大笑容,隨後便腦袋一歪陷入了昏迷。

赫連祈連忙蹲下抱住他,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笑不出來就別笑啊,蠢女人。”

“皇帝。”

“皇上.......”

太后和楚妃同時大喊出聲,一個憤怒一個幽怨,皆用大吼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母后,朕被行刺一事還需細細斟酌,往後再議吧。”

說罷赫連祈便抱起東方儀大步離了皇后宮。

太后惱火的拍著椅子扶手,不住的咳嗽了兩聲,卻只能嘆氣。

“太后....東方儀她.....”

還不等楚妃說完,太后就打斷了她。

“住嘴吧,各回宮去。”

話畢就被嬤嬤們擁護著離了宮獨留下楚妃還癱坐在地上,怨懟的扯著裙襬,卻不料這動作扯動了膝蓋的傷口,惹的她痛罵道:“東方儀,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東方儀再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黑了天,她一抬頭就看到赫連祈正伏在案前批示公文。

昏黃的燭火映的他的側臉格外柔和,那眼神裡的專注,東方儀隔著老遠都能感受的明明白白他該是一個好皇帝吧,還是一個極其俊美的男子.....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東方儀不禁撓了撓頭緩解自身的尷尬。

“看夠了么?”

赫連祈忽然發聲,眼神卻未從公文上移動分毫。

東方儀環顧四周確定這屋內再無其他人,他的確是在和自己說話後,耳根開始不住的發燙,只好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空氣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裡,又有兩聲腳步聲,東方儀掀開一個被角偷偷向外看,看到的只有一雙黑花鎏金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