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午後,他們早早地來到了嘉年華現場。

不斷地調音、試音,想著能有一個完美的解散演出。

然而現實總是愛和人開玩笑,舞臺裝置不斷出問題,演出並不完美,甚至可以說是車禍級現場。

但是白輕行想要表演完,至少,是一個完整的演出,哪怕現場一塌糊塗。

“爸爸,他唱的是什麼呀,好吵呀!”小魚兒湊到遊意的耳邊,大聲的問道。

“那我們也走吧。”遊意也湊到小魚兒的小耳朵旁說道。他看出來這個樂隊的問題很多,包括主唱的發聲技巧什麼的,都有問題。但是他並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

但是小魚兒卻搖了搖頭,對遊意回道:“爸爸,我還想要看一會兒那個唱歌阿姨手臂上的那個小獅子。”

唱歌阿姨?什麼唱歌阿姨?

下一刻,遊意的視線落到了主唱的馬尾辮上。

遊意嘴角微翹,原來小魚兒把扎著馬尾的樂隊主唱,當成了女生。自己真是要被小魚兒笑死。

而經過小魚兒的提醒,遊意這才發現原來樂隊主唱的右手手臂上繫著一個金屬質感的小獅子。

自從遊意每天晚上給小魚兒講《獅子王辛巴》的睡前故事以後,小魚兒是越來越喜歡小獅子了。

遊意看著主唱手臂上的小獅子,輕輕地點了點頭,要不待會跟主唱商量一下,把這個小獅子買過來。

不多時,舞臺上的白輕行,他的歌曲已經唱到了最後。

此時的他,淚流滿面。

曲終人散。

歌曲到了尾聲,他們的樂隊,也已經到了要解散的時候。而臺下也早已沒有了觀眾。

不,應該說還剩了兩個。

一個青年男子,長得很出眾,年齡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是卻透著一股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沉穩。

還有一個捂著自己兩隻小耳朵的略顯搞笑的小姑娘。小姑娘皺著小鼻子,蹙著小眉頭,靠在青年的懷裡,一臉呆萌地看著他們。時不時還湊到青年男子的耳邊,說著什麼。

倒是那個青年男子從頭到尾一直在看著他們表演,並沒有和臺下其他的觀眾一樣落荒而逃,時不時的還點了點頭,甚至看他們的眼神中,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竟然還帶著一絲欣賞。

白輕行,忽然覺得心裡很暖,這個人是知音啊。

他走下舞臺,向遊意兩人道謝,感謝他的欣賞。

遊意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士為知己者死的樂隊主唱,又哭又笑地和自己道謝,他有些懵。雖然他猜測對方哭,應該是還沒從演唱的情緒中出來。但是對方感謝自己欣賞他,一副引以為知音的樣子,是什麼毛病?

自己看完他們的表演,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對方商量一下手臂上的金屬小獅子,能不能割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