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會半年以上的工齡新員工都去不了啊。”白禹川坐在周奕承對面,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

“新員工去幹嘛?砸場子嗎?”周奕承緩緩抬眼。

白禹川看了一眼他:“你別忘了,程顏也是新員工,她也不夠半年。”

周奕承神情一頓,隨即笑了一下:“她是例外。”

白禹川此時此刻眉頭緊鎖:“你到底跟那姑娘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覺得她像段瑛?所以你才對她格外上心?”

周奕承像被戳穿心事一般回了一句:“我沒覺得她是……” 白禹川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她不是段瑛,你在段瑛身上傷害過的,在她身上彌補是沒有用的,你到時候不但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會傷了那女孩的心。”

周奕承沒有波瀾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我知道,我沒有在彌補。我喜歡她,我是喜歡她,我心裡面明白。”

“周奕承,我跟你做兄弟這麼多年了,我不瞭解你嗎?我告訴你,咱倆好不容易因為段瑛這件事情放下了,釋懷了。咱倆都不再追究了,可是段瑛她是我們的朋友,你之前犯過的錯誤,你自己控制不了,我可以幫著你,可是在我幫你了之後,你還是重蹈覆轍的話,那我就真的管不了你了。”

周奕承不知道到底是白禹川真的那麼瞭解自己,還是周奕承連他自己都不瞭解了。對於程顏的感情,他是說不清,道不明。但絕對不是因為想要彌補,他才喜歡她的。但是白禹川有一點說的沒錯,但是周奕承不敢承認,他就是是想在程顏身上找回贖罪的感覺。

周奕承自嘲的笑了笑,抬起頭直視白禹川的眼睛:“我知道了,我明白我心裡想的是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明白。”是說給白禹川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白禹川看他認真的樣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彷彿這麼多年了,他好像才看清周奕承一樣。

“行吧,你怎麼想的我不管?但是公司的經營是第一位,我希望你不要被別的事情搞不清楚輕重緩急。”白禹川把檔案推到了周奕承面前,“這個是我的一點建議,望你採納。”

白禹川轉頭將要走之時,周奕承叫住了他:“禹川!”

白禹川微微轉頭。

“謝謝。”周奕承對他說。

白禹川愣了愣,笑了一下:“你是我兄弟,我還是支援你的,你要做什麼你可以去做。但是前提是要記得你之前吃過的虧,還有你要想讓程顏去年會不是不可以,但是就要廢除所有隻有半年以上工齡的人,才能進入年會的規定,不然……別人容易倒閒話。”

這點不用白禹川說,周奕承自然是知道的,她點了點頭。

程顏這一週每天下班幾乎都是踩著點,早早的就打了下班卡。應該沒有一個人比她更早出公司門。每每到下班的時候,段伊桐看著程顏,急急忙忙的打卡的樣子也搭不上話。

段伊桐本來以為自己程顏跟是同一個層次的人,可是沒成想人確實不可貌相,沒有想到程顏也是重點大學出來的人,更沒有想到能跟周奕承那麼早就攀上關係。

而段瑛自從上次在老宅犯了病之後,又一個人回到了她自己的房子,段父段母也忙著應酬工作,根本沒有時間管家裡。當然,段伊桐沒有什麼事,自然是不會再去找段瑛的。而她現在的目的是能夠在樺連有一片自己的土地。自己找誰好呢?她還沒有想好。周奕承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已經識破了自己的伎倆。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波瀾不驚的發生著。

程顏的鋼琴指導離公司比較遠,打車差不多快要一個小時,程顏為了省錢,還是選擇去坐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