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跟周奕承在一起了?”錢念霏年假過後來上班的第一天,程顏就告訴了她。

能想象的到,錢念霏的情緒非常之激動。

“什麼時候的事啊?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就這麼答應了?”錢念霏一臉不可置信。

“他不會是給你提什麼苛刻的條件了吧?我跟你說啊,他就是個無底洞,你跳進去伸手不見五指的,你看不清楚的。”

程顏明白錢念霏說的,比起周奕承的背景,她確實更願意找一個普通的,她瞭解的。兩個人,平淡的過一輩子。可是透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對周奕承的感覺似乎心裡有點異樣了,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錢念霏說。

“不是我答應他,是他,這段時間幫了我這麼多,我只能算是報答他的。”其實這是程顏在為自己找藉口,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真正喜歡上了周奕承。卻總拿報答來當擋箭牌。如果她不喜歡周奕承,她大可拒絕,根本沒有必要強求自己去答應他的要求,可以找其他的報答方式,可偏偏為什麼就是這一種。答案顯而易見,她喜歡上他了。

聽完程顏說了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錢念霏憤怒的拍著桌子:“行!我敬他是個男人,還跑去救你。但是,你也太沖動了吧?你就這麼跟他在一起了,你根本不知道人家心裡打的什麼如意算盤。萬一他要是有什麼陰謀,他想坑你,他會坑死你的。”沒等程顏發話,錢念霏又說:“你前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還有你替你爸還債的事情,你一件也不跟我說,我說我借你錢,你也不要。後來你遇到了那麼嚴重的危險,你到現在才跟我說,你也太不仗義了,你拿我當不當朋友啊你?程顏!”

看著錢念霏越說越生氣,越說越激動,程顏立馬解釋:“哎呀,我錯了,你就看在我這段時間那麼可憐的份上,原諒我吧,好不好嘛?”平時一向正常的程顏也對錢念霏撒起了嬌。

本來就只是責怪,也並沒有真的生氣,錢念霏看著程顏,僵持了兩秒,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行……我不跟你計較。”錢念霏說完又認真了起來:“話說,周奕承真的幫你擺平了這些事情?”

程顏點了點頭,一副很感慨的樣子:“是啊,不論是還錢還是救我,到後面告發他們,還有我爸住院,調查高利貸的事情,周奕承真的幫了我很多。”

錢念霏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幫你啊?天,希望他是真的喜歡你,想對你好,如果他有半分虛情假意,到時候我可控制不住我的拳頭。”

看著錢念霏揚了揚拳頭的樣子,程顏不由得笑出了聲。

“話也不能這麼說呀,錢我還是得還他的,說不定他現在需要一個女朋友來應付什麼事情,才會提這個要求,是不是真的喜歡我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成立啊?”

看著程顏的樣子,錢念霏忍不住又數落:“程顏,你對你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你還是很招人喜歡的好吧?雖說我看不透周奕承到底在想什麼吧,但是既然他說他喜歡你,那你們兩個就好好的在一起,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啊,你最好還是處處留心一點。”

程顏點了點頭。

那當然了。

這天下班,公司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程顏也習慣性的去周奕承辦公室找他下班,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程總監好啊,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正是小張。

程顏驚喜的笑了笑:“小張啊,你回來啦?真的好久不見了,怎麼樣?你家裡的事處理好了嗎?”

小張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程顏總覺得他渾身散發著一種偉大的父愛的光芒。

在門口跟小張寒暄了幾句,得知他妻子生的是個女孩,程顏也祝福了幾句。

“女孩好啊,女孩不用操心那麼多問題,就只需要寵著她就好了。”

小張愣了一下,也是笑著應和:“是啊,我就希望要個女兒,最好啊,以後能跟……程總監你一樣,有獨立又有……女人味。”

程顏忍俊不禁,這詞真的是用來誇她的嗎?

女人味這個詞似乎跟程顏太不符了,她在公司也不算身材很好的,平時做事總是深思熟慮,沒有錢念霏那般果斷,如果形容程顏的話,獨立還行,剩下的就是穩重了吧?

小張看著程顏疑惑思考的樣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起了自己媳婦兒剛剛確定懷孕時被段瑛知道的時候,那時候,段瑛準備離職,小張去看她,兩個人在咖啡店裡坐著聊了聊。

段瑛也同樣祝福過:“可別重男輕女啊,女孩多好啊,又乖巧又聰明,到時候長的漂漂亮亮的,嫁一個好人家。你們一定要好好對她,不要把她當做物品,要當做寶貝一樣對待。不要虧欠人家……”

那時候的小張也說著同樣的話:“是啊,段瑛姐,我就喜歡女孩,到時候這女孩最好像你一樣,又獨立又有女人味。”

那時候在公司的段瑛才能稱之得上是真正的有女人味吧!

小張回過神,衝著面前的程顏說道:“程總監,你是來找老闆的吧,他在裡面有個視訊會議,可能還得一會兒,你要不……進去等等他吧?”

視訊會議?不出意外,那應該就是跟國外企業的會議了,程顏想著還是不要進去打攪比較好,就跟小張說自己在外面等。

小張現在也並不知道程顏跟周奕承的關係,便也沒有再請她進去。程顏就靠在外面樓道的牆面上。

天色漸漸晚了,程顏的手機不停的振動著,她本以為是誰打來的電話,便開啟看了看,手機屏的光亮照射在程顏的臉上,顯得整個人又溫柔又清冷。

因為都下班了,樓道里的燈也被保潔阿姨給關了,小張站在辦公室門口,程顏靠在對面的牆上看著手機群裡面不停湧出來的訊息。

“是啊是啊,大家好久沒聚了,這年也過完了,要不然大家出來聚聚?”

該來的還是來了。這是程顏的大學同學群。

“是啊是啊,出來聚聚吧,自從畢業工作了之後,咱們就沒聚過餐了。”這跟著附和的是程顏大學班裡面最調皮搗蛋的一個男孩,當時還因為程顏太過於高冷,背地裡說過她閒話。

“那咱們要不要請老師呀?我好像記得吳教授最近都沒有在代課,要不然咱們叫上他吧!”這是班裡面的好好姑娘,也算是班花……不過是她自封的,沒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