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執手相望,彼此間流淌的濃濃愛意溫暖了這個冰冷的秋日清晨。

他和她迎著朝陽奔跑,那是他們逝去的青春!

啊!青春!

沈輕顏不禁熱淚盈眶,感動地執起喜嬤嬤粗糙的雙手,“喜嬤嬤,這些年你辛苦了!追愛的路上有你有我,我們永不言敗!”

不知道王妃想象了些什麼,望向自己的眼神詭異而熱切,嘴角還掛著一絲猥瑣的微笑。

喜嬤嬤打了個寒顫,默默後退了兩步。

“話說回來,小六子有陣子中了邪似的,老是說些聽不懂的話,什麼清晨的露珠和你,傍晚的霞光和你,午夜的兇鈴和你什麼的,被老高一頓胖揍才好。”

穿著迷彩服的寸頭男人翻了翻手裡拿著的青春疼痛文學,“原來是看了這玩意兒啊!”

高瘦的男人推了推瘸了一條腿的眼鏡,隨手翻開一頁,一字一頓地讀出了聲,“心一動,淚千行。”

寸頭男人手裡忙活著整理房間,嘴裡還忍不住吐槽,“什麼玩意兒?心不動,你家人就得淚千行了!”

“離開你的那一天,我的左心房停止了跳動。”

“這邊建議遠離菸酒濃茶咖啡|因哦親親!”

瘦高個男人:“……怪不得高教授隔天找孟卓凡打了一架。”

“關小九啥事?”

瘦高個把書翻到第一頁,空白處赫然寫著:“送給我傻了吧唧沒有愛情滋潤估計這輩子嫁不出去只能靠青春疼痛文學腦補的親愛的小六子。——by你威猛霸氣的孟哥。”

***

隔天,長公主的事就定了下來。

明面上說得是長公主去靈隱寺帶髮修行,為國祈福,駙馬的事情隻字未提。

雖然蕭慎一早也有預料,可聽到聖旨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在衚衕裡偷摸套了駙馬麻袋,揍了他一頓。

當時是爽了,後果就是被景帝勒令禁足一月。

仗著景帝對於駙馬養外室這事兒頗有微詞,在勒令禁足的第三天,蕭慎就帶著沈輕顏就偷偷摸摸地去靈隱寺見長姐了。

臨走前,蕭慎不捨地站在長姐誦經的大殿門口望了許久,“了悟大師,長姐就拜託給你了。”

長公主進寺當天和孟卓凡深聊了幾個時辰,孟卓凡一方面感嘆於長公主高節大義,另一方面對於她提到的功德一事也很有興趣,便破天荒地沒有懟他,而是感慨道:“長公主實乃巾幗英雄,貧僧自會盡所能護長公主周全。”

蕭慎狐疑地盯著滿臉讚歎之情的孟卓凡,看得他渾身炸毛,“看什麼!”

“你今日怎麼如此好說話?”

孟卓凡立馬送上白眼一雙,“你有病啊!沈小六!你還不管管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