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時,蘭御風琴三人吃完了早飯,出了旅店,朝著距離這裡不到一個街區的水翠家族的駐地走去。

實際上,每一個比較顯赫的家族周圍,都會從形成一個以這個家族為中心的輻射區域,在這個區域中,這個家族作為中心,朝著這個區域釋放著自己的權能,基本上在每個家族的輻射區域內,其他的家族是插不進手的, 除非那個家族比這個家族更加高一個層次,而且在這片區域中,這個家族的權利甚至比當地的官方更有威望。

而水翠家族的輻射範圍整整佔據了巨大的銀之都的三分之一!這已經不是一個可以忽略的數字了,甚至讓蘭御風琴也是感到很震驚,因為之前水翠初雨沒說過她家族的具體的事情,在蘭御風琴眼裡,水翠家族只是鋼銀國的一個比較顯赫的家族,但是想不到,水翠家族的勢力範圍竟然有銀之都的三分之一大小,剩下的一部分是皇室的範圍,最後是其他大大小小家族分割了,這些都是來之前以及來到這裡後,蘭御風琴等人做的功課,但是為什麼沒有墨銀家族呢,明明墨銀家族的駐地也在都城。

“因為墨銀家族的輻射範圍是整個鋼銀國,你在鋼銀國內無論多大的勢力,都預設被墨銀家族的勢力範圍包括著。”這是蘭御風琴的母親告訴她的,蘭御風琴不得不感慨真的是可怕,她甚至覺得就算是墨銀家族立刻推翻皇室自己當皇帝,估計都沒有什麼阻力,這個鋼銀國的巨人早就可以做大隻手遮天的地步了,甚至已經不滿足於國內,而是想要把那隻手伸到外面的世界。

到了九時,三個人不快不慢地步行到了水翠家族的駐地,僅僅隔著百米看去,就讓三人感到很震撼了。

“嘖嘖嘖....初雨家可以啊,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銀之都內部還有一座城池呢,她家族的圍牆都快趕上城牆了,”震谷紋石感慨道,遠遠看去,就能看到那被一圈高大而呈現出銀白色的巨大石磚壘砌而成的圍牆,劃分出了水翠家族的駐地範圍,非外人是不能隨意入內的,因為那裡面就是水翠家族的內部了。

蘭御風琴道:“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來,我也覺得很驚訝,初雨的家竟然如此誇張......”蘭御風琴開始覺得這次的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水翠家族的勢力有些超出了自己的預估,可能它對於墨銀家族來說,甚至不亞於裂爐家族的作用!感覺水翠家族就像是墨銀家族最信賴的一位心腹一樣,在墨銀家族這課龐大的大樹的籠罩下,水翠家族的勢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漲幅。

“現在怎麼辦?”土衛沙門看著周圍,水翠家族有自己私人的衛兵一隊隊的在巡邏者,看上去可是比都城門口那些衛兵嚴格多了,不好混進去。

蘭御風琴先是確認了三人的容貌都是已經偽裝好了的,隨後揮了揮右手,道:“跟我來。”

三人繞到了正門口,順便參觀了一下那誇張的圍牆,那真的不是城牆嗎?

門口也是大的誇張,完全容得下五輛黃金風鳥車並駕進入了,而且整整有十名衛兵,分別在兩邊把守著,此時正是清晨,剛好有一輛風鳥車從裡面出來,震谷紋石微微搖頭,使了個顏色,意思是水翠初雨不在裡面,震谷紋石僅僅憑藉著魔力的感知就能知道是不是水翠初雨,每個人的魔力氣息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足夠敏感,那麼就可以憑此辨別這個人,即使使用了變形藥劑改變了外貌,他的魔力氣息也無法偽裝。

而此時土衛沙門也已經開啟了幽藍鎖鏈,連線了三人,在震谷紋石水之力的加持下,土衛沙門的幽藍鎖鏈似乎在慢慢進化變強著,三個人不用語言也可以交流。

“你能感知到初雨在哪裡嗎?”蘭御風琴問道。

“隱約能,但是有些奇怪。”震谷紋石道。

“怎麼說?”土衛沙門問道。

“以我現在的能力,這種距離我應該可以清晰感覺到初雨的位置,但是現在我雖然的確感知到了,但是卻給我一種很模糊的感覺,就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或者說屏障隔離了一樣,初雨應該是在裡面,但是,我的感知被什麼東西阻擋了,最好小心點,水翠家族不可能什麼都沒準備就讓我們把初雨帶走的。”震谷紋石道。

“恩,有你的這點資訊就足夠了。”蘭御風琴深吸一口氣,看著不遠處的巨大的院落.....或者說小型的城市....

“那麼我們怎麼進去?”土衛沙門問道。

“正門口是行不通的,我們再繞一圈看看。、”就在蘭御風琴等人準備再繞一圈看看有沒有突破口的時候,突然他們看到通往正門口的主道路的另一邊來了一輛慢慢悠悠的風鳥車,而且行駛到一半停住了,裡面傳來了一名男子咒罵的聲音。

“搞什麼鬼啊!車輪怎麼又壞了!我不是叫你換新的了嗎,真是不中用的奴才!”那位男主人一邊下車一邊罵罵咧咧地道:“你真是就知道吃,什麼也幹不好,哼,回去我就解僱你!等著這份工作的人可是多得很呢!”負責駕駛的那名車伕苦著臉,陪著笑,什麼也不敢說。

“耽誤了我拜見水翠家族的大少爺,你幾條狗命都陪不了!哼,你們這種下賤的人就是——”

蘭御風琴聽不下去了,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對人等的劃分,尤其是認識空瞳奧火以後,同時,土衛沙門眼睛一轉,露出一絲神秘的笑,道:‘’風琴,紋石,看來我們的機會來嘍。

“貌似是呢,走。”蘭御風琴也明白了土衛沙門的意思,三個人朝著不遠處那輛停下的風鳥車走去,離得近了,那個看上去身份顯赫的應該是某個貴族的男子呵斥車伕的聲音更大了,而且罵的似乎更難聽了,與其說是因為車壞了,倒不如說是藉著這件事來發洩那個男子內心擠壓已久的負面情緒似的。

蘭御風琴聽得微微皺眉,土衛沙門上前道:“您好,這位先生,什麼事情讓您如此惱火呢?我們看見了事情的經過,車子壞了,似乎也不願這位車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