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衛沙門看著自己姐姐離開的背影,輕輕笑了笑,隨後從口袋裡拿出風絲機,看了看,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其中一根絲線,悅耳的風琴聲響起,悠揚美妙。

……

“什麼事?”蘭御風琴的聲音傳來。

“目前進展順利,只是還是有一些困難,關鍵不在我那姐姐。”土衛沙門就像是以一種對上司彙報工作一樣的口氣說道。

“...你這語氣…還真的把什麼風與銀的組織當真了啊…”蘭御風琴在另一邊無奈地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很當真的, 所以也請你這個組織的領導者也認真一些哦,不然可就太浪費我投入的的熱情了。”土衛沙門笑著道。

“...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了,我扯不過你,你說的困難是什麼?現在不是你姐姐接過了你家裡的家住的位置嗎?”

“..本來,那應該是我的位置,不過….以前也好,現在也好,我還…真的沒有在乎過那個位置,雖然,在外人看來,那是無比愚蠢的行為,六大家族,每一個家族的家住意味著什麼,就算是平民百姓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可是,我覺得,那其實和所謂的皇位沒什麼區別,你不是和我說過凌雪的事情嗎,我覺得我和凌雪還是挺像的…”土衛沙門說到這,蘭御風琴不禁笑道:“你別不要臉了。”

“哈哈……不過啊…我覺得,這個家族,以現在土衛家族的境況來看,誰接手,都只會是一個大大的爛攤子。”土衛沙門笑道。

“所以你就故意失蹤了大半年,坑了你姐。”蘭御風琴道。

“喂喂冤枉啊,那可不是我故意失蹤的,我是確實……那個,風琴,抱歉,現在我真的沒辦法告訴你,但是……或許到‘萬不得已必須要使用’的時候,我會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你我經歷了什麼,到時候,剩下的就看你的聰明才智了。”

“你說的我莫名其妙,算了,我也不是愛問東問西的人,那麼,回到正題,你說的困難是什麼?”蘭御風琴問道。

“我爸……土衛黑月,你應該知道,他有病吧。”土衛沙門說完,覺得不妥,補充道:“是真的有病…額…”

“噗——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是在故意罵你爸,我知道,其他家族也知道,土衛黑月原本是家住,後來因為身體原因得了一種怪病,這種怪病至今沒有任何治療手段,即使以土衛家族的財力和影響力也束手無策,就算是求助了聯合會,以天價購買了兩瓶風之藥劑效果的生機回覆藥劑,結果也是沒有任何用。”蘭御風琴說完,輕輕嘆了口氣。

“是啊……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人可以說清楚,那是什麼病,不發病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沒睡醒似的,沒有精氣神,雙眼呆滯,喂他吃飯他就吃飯,為他喝水他就乖乖喝水,而且必須是他曾經信任的人或者很親的人才能照顧他,其他時間沉默不語,偶爾說一兩句意義不明的話也聽不懂說的什麼,但是每月都會有一次極其可怕的發作,一旦發作…”土衛沙門拿著風絲機的手微微抖起來……

“你…見過?”蘭御風琴問道。

“.……嗯…那時候…我才不到十五歲…那一次我從學院城回家,恰巧看見了…我永遠忘不了…我父親,當時…彷彿承受著全世界最痛的痛楚一般,整個雙眼都疼得快瞪出來的似的,七竅流血,血都是詭異的黑色的,嘴張得已經超過了常人的弧度,全身蜷縮著,雙手不斷抓著自己的胸口,他嘴裡唯一喊著的字眼就是‘讓我死’……”

“.……”

“他全身的血管都能看見,透過蒼白的面板浮現出來,彷彿隨時要爆炸一般,那樣的怪病…即使當下喝了生機回覆藥劑,也只能暫時抑制一兩天的時間,而每次發病…要整整折磨我爸七天……直到——”

“...直到墨銀家族突然送來了一瓶未知的藥劑,你的父親彷彿獲得了新生,不用在每個月受那樣的折磨…可是…另一個麻煩,卻來了…”蘭御風琴輕聲道。

“嗯…現在的土衛家族,呵…”土衛沙門自嘲地笑了笑,道:“說難聽點,和趴在主人腳下的一條狗沒什麼區別,如果讓我二叔當了家住,土衛家族…就結束了…”

“……”

“幸好我不在的那段時間,我姐爭取過來家主的位置……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我們要抉擇一下了,犧牲我爸,或者……”

“先別說了,那對你來說,太殘酷了……”蘭御風琴嘆著道。

“……其實…我失蹤那段時間,就是為了…治療我爸的怪病,去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