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爐滅龍目光平靜地看著面前大片的迷霧,很久以前,他的老師就告訴他,越是面對嚴峻的狀況和環境,就越要讓內心平靜,因為慌亂和煩躁不能為你帶來絲毫的用處,只會讓你死得更快!

而現在,裂爐滅龍已經帶著學院城的主力部隊:將近五百名的守衛者和三十名執刑者,滅一名守衛者的綜合實力至少也有東森之木中階段的層次,而執刑者很是稀少,即使面對這次的行動,學院城方面也只是派給了三十名而已,但是每一名至少都有著西山之金的實力,而且綜合實力不止如此。

裂爐滅龍看著身旁一臉陰鬱的衛蒙風拳,輕嘆道:“請節哀。”

“沒關係……讓我節哀那是不可能的,節哀那是弱者無法反抗用的詞語,我不會節哀順變,我只會找到那些個害了我部下的該死的東西,一刀一刀把它們全部殺死!”最後幾個字,衛蒙風拳是咬著牙說的。

高鑄凌陽微微搖頭,這次說實話,他們過來的人,並不是很多,五百守衛者,並不是正規軍,或者說臉軍隊都算不上,只是學院城的武力部隊,加上他和裂爐滅龍,其他方面完全沒動靜,鐵區根本沒有動用一半的力量,甚至連三成都沒有1

在鐵區呆了那麼多年的高鑄凌陽可以算得上是元老級人物了,對於鐵區的情況,基本也是瞭若指掌,但是鐵區也是要受到權威最高的銀區管制的,這次銀區似乎對於死之國度的事件並不是很熱衷的樣子,只是象徵性地拍了一些人給自己和裂爐滅龍,還有組織了那些所謂的“學院城幾大預淬銀師”讓他們在暗中幫忙之類的。

一想到這些高鑄凌陽就感到好笑,這可不是什麼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他們可能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未知的能力,神秘的樣貌,隱藏在迷霧中,可以輕易摧毀一個人的心智,那樣的東西……可不是用來玩玩的,也不是用來什麼“鍛鍊”自己的,學院城管理層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劑,竟然那這種東西兒戲?

不過此時高鑄凌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任務派下來了,而且還有算是跟過自己一段時間的“徒弟”裂爐滅龍,他怎麼樣也要完美地完成這次任務。

“現在大家不要再分散行動了,看來分散搜尋的計策正中他們的下懷,那些東西最喜歡落單的一小股一小股的人,逐一擊破,所以我們現在聚集在一起,現在聽我的命令!五百名守衛者,分成五組,分別在左前、右前、左後、右後、還有中間,風拳大人,你的衛兵在兩翼掩護,我們保持著這個陣型直接向死之國大門處推進。”高鑄凌陽果斷滴下令道。

“可是,死之國度的大門,究竟在哪裡?”裂爐滅龍問道,因為他在來的時候,就沒人告訴他。

“放心 ,滅龍,這個不用你操心了,你只需要到時候面對那些東西的時候,展現出你真正的實力就好了,記住,我們這次的任務,並不是要徹底深入死之國消滅它們,而是先探探究竟,據我們的猜測,死之國應該是有它們的首領的,如果它們的首領是一個通情達理可以談判的人,那麼最好的結果就是不發動戰鬥解決這一切,雙方和平相處,這也是我們最希望的,否則——”

高鑄凌陽嘆了口氣,看著濃濃的迷霧,搖搖頭,不再說話,裂爐滅龍也點點頭,但是隨後再次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高鑄凌陽,問道:“老師,銀區這次看起來有些不重視,是不是他們還有其他——”

“滅龍,專心於這次的事件,別想太多。”高鑄凌陽直接打斷了裂爐滅龍的猜測話語,裂爐滅龍目光閃爍,點點頭。

“可是找到了門,我聽說沒有鑰匙進不去的。”衛蒙風拳問道。

“放心吧,門,早就有一些‘熱衷的有心人’為我們開啟了呢,呵呵,他們或許還躲藏在暗處,等著和我們一起進去呢,因為就算是他們,也不敢就直接那麼進去,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裂爐滅龍說完,一揮手,所有人開始行動了,悄無聲息,靜謐地前進著。

除了迷霧,還是迷霧,除了沼澤,還是沼澤。奇怪的是,周圍沒有絲毫的蟲鳴聲以及那些煩人的野獸之類的。尤其是沼澤附近應該有很多野獸毒蟲的。

“看來,死之國的開啟,也影響到了這裡的生態。”高鑄凌陽看著一片死寂的沼澤,輕輕一嘆。

“我們快分辨不出方向了,這樣下去不會迷路嗎?”一名守衛者問道。

“呵呵,不需要方向,因為死之國的位置從來也不是固定的,我們只需要往前走,心裡保持平靜,自然可以來到大門前,因為,死之國,可是很‘好客’的啊。”高鑄凌陽看起來很有把握,其他人也就不再問什麼了。

……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出發之前,時間應該是風翠月九日的凌晨時分,天還沒亮,現在的話,已經無所謂天亮沒亮了,因為這裡總是被濃濃的迷霧籠罩著天空,什麼也看不見,只有濃厚的灰色。

所有人看起來都很平靜,但是實際上內心如何就不知道了,只有人們的呼吸聲和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踏在鬆軟的泥土上,也很難發出多大的聲音,任何人都是一言不發,以為內他們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最後一次的戰鬥……

“停。”領頭的高鑄凌陽突然停下腳步,高舉起右手,示意其他人停下,身旁,衛蒙風拳問道:“怎麼了?”

“我們到了。”高鑄凌陽語氣平淡,但是裂爐滅龍可以感覺到自己老師的嘴唇有些顫抖……那不是恐懼,而是…一種莫名的興奮,或許吧,自己的老師已經有著南谷之火初階段的實力,一生很難再提升了,也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對於新鮮的事物,無論多危險,老師總是會感到有興趣的,即使他常常教導自己不要去涉足那些未知的領域,但是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內心深處嚮往著那種神秘的未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