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心知今天恐怕難以脫身,但仍然鎮定道:“最新研製的?這東西一定很貴吧?”

“把它用到像我這樣一個對你們沒有什麼價值的人身上,不覺得太過浪費了嗎?”

高志野將手中的藥劑使勁搖了搖,放在眼前觀察了一下反應情況,陰沉地笑道:“蘇警官對自己的評價,未免也太低了。”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東西雖然是最新研製的,但是卻並不是什麼高階產品。”

“恰恰相反,它們是從上百個失敗的實驗體中抽取出來,再透過萃取分離而得到的。”

“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研究實驗體失敗的原因。”

“但我們發現,這種萃取出來的藥劑極不穩定,副作用相當的大。”

“已經試驗過十幾個單體,無一例外,初始力量暴增,但最後全部都血管暴裂身亡。”

高志野俯下身子,看著蘇瑜的眼睛,笑得毫無遮掩。

“這樣的東西,是不是正適合用在今天的蘇警官身上。”

蘇瑜冷冷看著他,忽地格格一笑。

“這種失敗的東西,你覺得真的能夠讓我擁有殺死凌逸的能力嗎?”

“電梯裡那麼多人,難道還比不上我一個?”

高志野似乎早就成竹在胸,自信地搖搖頭。

“這藥劑雖然副作用相當嚴重,但增強的效果卻是前所未有的大。”

“就算你殺不了他,他殺了你同樣也是重罪。”

“而且,”高志野笑得很是自信,“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準備了足夠的後手……”

高志野驀地伸手出去,五指伸開,扣住蘇瑜的腦袋。

蘇瑜感到高志野的手指如同烙鐵一般,一股強烈的痛楚直通大腦,而她的身體竟然連一絲一毫都不能移動。

這時她才地發現,高志野的雙眼竟然像是有隱隱的青色光澤在閃動,她的臉色終於一變。

“你……難道把自己……也變異了?”

高志野面目變得猙獰起來,放聲大笑。

笑聲中帶著一種扭曲的歡愉,還有對蘇瑜不加掩飾的嘲弄。

“哈哈哈,蘇警官,這不是變異,這是進化!”

“我們從那些人身體中提取出來的強大能量,你是無法理解的。”

“強化身體,增強力量,提高速度,甚至還可以增強精神控制力……”

“你不明白,這才是我們應該進化的方向!”

蘇瑜感覺到大腦中的刺痛越來越劇烈,眼邊聽著高志野的狂笑聲,只覺得意識漸漸開始模糊。

用盡全部的力氣緊緊咬住嘴唇,只為守住意識中的一線清明。

“不行……”

“我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