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芊第一個注意到凌逸的動作,上前便要扶他。

凌逸的臉色仍然蒼白得沒有什麼血色,只搖搖頭,將手繼續探向旁邊那塊黃色晶體。

“你想要這個?”

夏芊指著黃色晶體問道。

凌逸微微點頭,右手手掌已經按到了黃色晶體之上。

只見他五指收攏,扣住晶體,竟是想要將它們扳下來的樣子。

“這東西我剛才都試過了,匕首都撬出缺口,根本弄不下來。”

說話的是其中一名“雷火教”的信徒。

其他人也深以為然,他們剛才都有打量過這些晶體,確實就像從石頭長出來的一樣,根本弄不動。

另外有人還以為凌逸是見物新奇,起了貪寶之心,不由得鄙夷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就算這東西比鑽石還值錢,一不能吃,二不能喝,現在能有啥用?”

還有人更是想得離奇,“總不會他以為這東西能當柴火燒吧?”

幾個人竟然同時笑出了聲。

夏芊聽得一陣心煩,抬頭喝斥道:“你們幾個能不能少說兩句?”

“他要什麼東西,關你們什麼事?”

好歹夏芊也是剛才在海邊對他們施加了援手的人,這些“雷火教”信徒終是不敢在她面前鴰噪,一臉悻悻地閉上了嘴。

但看向凌逸的眼神仍然滿是不屑。

旁邊的常震東等人看向這邊,一時也露出不解之意。

凌逸是與卓遠、夏芊包括蘇瑜都是一路的,這一點他們早就知道。

所以對凌逸他們還是保持著起碼的尊重,不會像“雷火教”這些人一樣毫無對他冷嘲熱諷。

但因為凌逸的刻意低調,常震東這些人對他也並不瞭解。

劫難之後,他們也只記得,是卓遠叫他們跳進了那個旋轉的土牆,讓他們躲過了一劫。

雖然他們也看到凌逸手中的光澤,但卻並不知道那背後真正代表的意義。

在當時那種時候,天地崩裂、熔岩奔湧、海水倒灌、颶風狂舞,每一秒甚至每一個瞬間的變化,都足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確實也很難有人會把注意力從這天地災變之中移開,去關注一個並不熟悉的人。

此時看到凌逸的動作,他們不約而同冒出一個想法。

“看他傷得那麼重,又被暴風雨折磨這麼久,難不成是快要死了,所以產生了幻覺?”